“此时已经惊动了王爷,启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了吧!”
娄员外急的脚下步子不停,来回的踱步,双手也在身前不停的摆动。
“算了?!”
上知县县令,姓林名乐字启悦,此时眼神变得古怪了起来。
目光审视着自己的这位半个岳父。
“两颗夜明珠,价值万两白银,就这么算了?”
林乐似乎是已经猜到了娄员外心中所想,于是开口道:“那王黑偷盗价值万两白银的宝物,触犯大梁律法,您有理有据,哪怕天子来此又能如何?”
“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
林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娄员外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没想到林乐竟然会如此坚持。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和林乐的关系,可以轻易摆平此事,却没想到林乐会如此不给面子。
娄员外见状,知道再争执下去也无济于事,他狠狠地瞪了林乐一眼,拂袖而去。
但是此事绝对不能任其自由发展,若是继续下去,恐他娄家的名声也可能因此受损。
于是在离开县衙之后,娄员外直奔上知县大狱而去。
给了牢头几两碎银子之后便进了大牢之中。
在牢头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王黑所在的牢房门口。
因为王黑所盗宝物价值极其贵重而且至今尚未找到,所以给了他一个专门的牢房,甚至于周边几间牢房都没有犯人居住。
生怕这王黑胡言乱语,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东家!东家!我老黑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求东家开恩啊,我儿就我这一个亲人了,他还小,我若是……他该怎么办啊!”
半躺在牢房之中的王黑一看到娄员外出现,如脱笼之兔一般,跪到了娄员外面前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娄员外眼睛转了转,转过身,又递给了牢头一枚银锭,笑着使了一个眼神。
后者在狱中管事多年,这些事情他自然是懂得的,于是收下了银锭,默默转身离去。
只留下了王黑和娄员外二人在此。
待牢头消失在视线之内后,娄员外这才回过头来,深深行了一礼。
这一礼可着实是将王黑给吓了一跳,连忙又磕了几个头,道:“东家这是作甚,真是折煞小子了。”
“王黑啊,老夫这是有事相求啊!”
娄员外叹息一声,将信王插手此事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东家的意思是……?”
娄员外从袖中取出两个紫檀木盒,递了过去,随后道:“王黑,这件事算老夫求你,将这两颗夜明珠收下,待到公堂之上,你承认这两颗夜明珠是你偷走的。”
“这……”
一时间王黑有些摸不清头脑。
当初带他上公堂便被指认是盗窃了娄府的两颗夜明珠,他自然是死都不肯认的。
哪怕是上了刑罚他都未肯认罪。
当官的最常用的办法便是上刑,这是在这个时代无可避免的事情。
上知县县令林乐好在是一个不喜刑罚的官,只是对王黑动了一些不轻不重的刑罚。
如若不然,恐怕王黑此时此刻不死恐也就剩了一口气了。
现如今,娄员外居然将那两颗应该已经丢失的夜明珠拿了出来,让他承认自己盗取夜明珠。
这让他一个庄稼汉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弯来。
“你放心,待到公堂之上你只需要承认你盗取了这两颗夜明珠,然后将其交还给老夫,老夫便在公堂之上承诺不追究你的罪责。”
娄员外安慰道:“虽然即便老夫不追究你的罪责,县令依旧会给你定罪,不过罪责会轻许多,想来也就是一顿板子,关上一段时间。
你放心,待你出狱后,许你一头黄牛,十亩耕地,只要老夫还活着,日后这租子便免了!”
“这……”
一头黄牛,十亩田地而且还免了日后的租子,这对一个佃户来说是天大的诱惑。
尤其是像王黑这样的,除了朝廷税收之外,每年的粮食大头都要交给东家。
每年攒下的粮食,只勉强足够自己吃喝。
如果免了租子,那他家日后的日子可就舒服的多了。
这让他不免有些心动。
心想着,这板子挨便挨了吧,关几日换来下半辈子的丰衣足食,似乎值得。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