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不提比赛的事情还好,他一提起来,宋悦词就不可避免地回到了他宣布退赛时最初那段时间。她那会像一个只留着一口气的游魂,从不与人争辩的人在网络上跟人争得歇斯底里。
&esp;&esp;她回一条,就会有更多条反驳她。她应激到席止都看不下去,宋悦词会突然冲进洗手间呕吐,会长时间发呆,会把手机砸出去又捡回来,会擦干眼泪继续跟所有恶评纠缠在一起。
&esp;&esp;席止能劝的都劝了,一点用也没有。她跟宋悦词说了无数次不要看了,等以后凌越重回赛场,这些只会躲在屏幕后面指点的人又会第一时间跳出来说凌越为国争光,是真正的英雄。
&esp;&esp;但宋悦词整个人灰蒙蒙的,她穿浅灰色的高领毛衣,下巴埋在衣领里,一双太干净的眸子失去焦点,她说得很轻,“还会有以后吗?”
&esp;&esp;窗外传来树枝因为承受不住积雪而断裂的一声,哗啦啦又下了一场大雪一般。
&esp;&esp;宋悦词听见自己无比平静地说出了那一句:“凌越,我们分手吧。”
&esp;&esp;凌越愣住了,“你说什么?”
&esp;&esp;他什么时候低过头服过软,在他的世界里无论什么都是可操控的存在,只要他想,他什么都可以得到,什么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