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来了的人,是凌越。明明应该是刚训练结束,他却穿深色西装,连贴身球拍都没有背过来。
&esp;&esp;宋悦词是意外的,凌越甚至带来了一个花篮。虽然上面并没有挽联,只是中间带了一个“奠”字。
&esp;&esp;宋悦词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并没有像自己曾经想象中的那样降临,反而压着无法描述的情绪。就像现在浓重的雾里,连自己伸出的手都无法看清。
&esp;&esp;凌越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走到宋悦词身边,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esp;&esp;凌越的身上有太让人安心的气息。宋悦词完全放空了自己,她开始想到什么说什么。
&esp;&esp;“我妈妈割腕那天,是外公祭日。我妈妈在……我爸的打压和刺激下,已经很脆弱,所有的残忍都指向她自己,她甚至一度精神恍惚觉得是自己害死外公的。”
&esp;&esp;“我不知道他当时说了什么,但我曾经听到过,他说妈妈嫁给他的时候,明明是外公外婆都同意的事,现在造成这样的局面,也是他们自讨苦吃。”
&esp;&esp;他们是同意的,最初的那个时鸣值得信任与托付。他有抱负有能力,不靠任何只靠自己。所以即使时鸣因为发展带着女儿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虽然舍不得,但也完全尊重理解。
&esp;&esp;“外公离开的时候,应该也是很不放心的。”
&esp;&esp;宋唯仁那样最擅长与人性博弈的大家怎么会看不出时鸣的改变。充满野性和拼劲的眼神在短暂迷茫后,突然完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