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真是让我一阵好找啊。”黑衣蒙面人轻笑着看着下方的谢仲达,此人正是黑衣社的左护法。
他根据社中暗探的消息整整追了谢仲达两天两夜,活活累死了三匹大马,眼看着就要过这三天约定之期了,总算是让他找到这谢仲达了。
说来也算是他运气好,他要是再晚来一会,谢仲达往这大山中一钻,那他就算是把黑衣社的所有暗探都叫来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
“大、大侠,救命啊!”被左护法提在手中的车夫见到谢仲达仿佛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是大声呼喊着救命。
说来这车夫也是倒霉,这才刚刚转过一个山头,就碰见了前来捉拿谢仲达的左护法,左护法见那马车和探子汇报的是一模一样,二话不说,拦下他就是一阵拷问。
早已被吓破胆的车夫,哪里经得住左护法的拷问,一下子就一五一十的全给招了。
而在经历过左护法那残酷的拷问过后,车夫已经把谢仲达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至于刚刚那个恐怖的眼神,他早已是抛之脑后了。
不过谢仲达对车夫的求救声却是置若罔闻,他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全神贯注的戒备着那蒙面黑衣人。
“聒噪!”左护法却是眉头一皱,直接就将手中的车夫给扔了出去,自己则是凌空飞落。
‘好机会!’
谢仲达见状连忙是挺枪刺去,打算击之于半空,丝毫不带半点含糊的。
不过这左护法可不是等闲之辈,只见他右脚一蹬身后的树干,便是凌空借力改变了下落的方位,轻松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枪,同时他的右手伸出,直接是一把抓住了差身而过的枪杆。
左护法翻身落地,右手紧抓着枪杆,他面含冷笑的看着的谢仲达,犹如老猫逮耗子一般,脸上充斥着戏谑的神情。
谢仲达见对方想要夺枪,也是双手握枪和对方较上了劲。不过这左护法的内功比他要深厚的多,眼看着手中的长枪即将要脱手之时,谢仲达突然灵光一闪,只见他一个松手撤力,虚晃了一招,竟是让左护法一个收力不住,直接身形不稳的向后倾去。
而紧接着谢仲达再突然抓住枪尾,横枪一摆,枪锋便是直指着左护法的咽喉而去。
左护法见枪锋突然向着自己的咽喉刺来,也是吃了一惊,他赶忙撒手闪躲。
而谢仲达则是趁机夺回了长枪的控制权,并且见左护法的身形乱了,他连忙是一阵连环突刺,一枪紧跟着一枪,枪枪都是直指着左护法的要害而去。
长枪如龙,寒芒万点,谢仲达手中的长枪如长龙一般上下飞舞着,或攻足膝,或刺胸腹,枪尖所发出的万道寒芒如同朵朵梨花般直催人命。
一旁观战的流民们,没想到两人的打斗如此精彩,一时间竟都是看傻了眼。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谢仲达占尽上风之时,只见黑衣人闪躲到了一棵老树旁,而谢仲达紧随而来的一枪却是直接扫打在了树干上。
“啪!”的一声,这棵足有碗口粗细的老树便是被拦腰打断。
巨大的反冲力震得谢仲达的右手一阵发麻,他忍不住咬了咬牙,同时他的连环追击之势也是被阻断了。
‘糟了!’谢仲达的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这里的树木太多了,他的枪法不好施展开来。
而趁机拉开身位的左护法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这谢仲达的枪法竟然这么厉害,他刚刚差一点就阴沟里翻船了,同时他的心中也是不由升起了一丝好奇。
“你这是什么枪法?为什么我从未见过,而且你的枪法里似乎带着股少林棍法的味道。”
谢仲达没想到对方居然能看出自己的枪法来,没错,他的枪法其实本是棍法,是小时性寿禅师所教授的,只不过后来他沙场杀伐,将许多军中枪法融入其中,这才形成了他这独树一帜的枪棍之法。
“你没有必要知道,不过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收了我三万两银子,结果不仅不帮我办事不说,反而还要杀我灭口,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只怕是你们黑衣社在这江湖上的信誉要一落千丈了吧?”
谢仲达讥讽的说道,经过刚刚的较量他知道眼前这人的功夫要在自己之上,而且这周围的地形也对自己是大大的不利,所以若是能不动手的话,那是最好。
“哼,威胁我?你觉得会有人有机会传出去吗?”左护法扫视了一眼已经躲得远远的那伙流民们。
谢仲达闻言也是心中一黯,不过就在这时左护法却是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