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观远在大洋彼岸几万公里以外,华国的*市,郁景行与宋凡白游艇失事的消息也走露了风声。
起初是裴学义联系不上人,才倍感焦虑,不惜调用郁氏的力量侦查定位,才惹重新夺回集团的郁景浩猜忌。
裴学义这次外出没有跟着郁景行一起去,一是交接的工作他走不开身,二是小两口度假,想着没什么危险,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以往每次出差或者其他,裴学义作为贴身助理,怎么样都是得跟着的,可没想竟这次就出了事故。
一边调用郁家的安保处,裴学义一边懊悔不已。
整整十天,这两个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郁景行的电话早已联系不上,他的工作邮箱也自那天起就没有了回音。
宋凡白同样如此,联系上徐诗琦,说她仍然是杳无音讯。
原先想的是在找到人之前不要打草惊蛇,有人问起的时候也闭口不提,可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人命关天的事,裴学义最终向郁景浩坦白。
郁氏的掌舵人,在更多时候,也意味着掌控着更多的权利。
所以为了找到郁景行,裴学义不得不向他妥协。
裴学义眼睁睁着看着郁景浩的眼神从疑惑、诧异到震惊,可还是得耐着心思等待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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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浩最近十分焦虑,当他得知郁景行在海上出事故的时候,第一想法便是打捞,即使耗尽郁氏集团的钱财也要将郁景行找到;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
无论如何血浓于水,自小亲密无间的弟弟。若非发生先前的事,他们还会和以前一样。
可尽管这样,郁景浩的目的也不过只是为了夺回本属于他的公司,却从来没有想过害自己的亲弟弟至死。
但最近派出的搜捕队却屡屡都没有进展,打捞船四处搜罗,却连他们两个人的尸体都没有找到。
孟乐还常常在他旁边吹耳边风:“他们或许已经死了吧,不要在耗费家族的力量去找他们了,毕竟这个偌大的郁氏集团,不也是你的吗?”
郁景浩大怒,大喊道:“郁景行怎么样也算是我的兄弟,我一定要去找到他,不管怎么样!”
之后便继续加派人手去附近搜捕。
虽然他明白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了,但他为了那一线的希望,还是推辞掉平时公司的会议,一直去询问最近郁景行等人的情况。
“我给你们那么多钱,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吃白饭的,你们给我找,找不到就给老子回来!”
在此情境下,他甚至爆了粗口,等手下人都出了办公室后,才惊觉刚才自己的不理智。
“郁景行,你什么时候回来。”
郁景浩拿着小时候郁景行和自己的合影,心想道。
孟乐在身后咬咬牙,捏紧了手里的拳头,她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以为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还迫不及待想与人庆祝!
不过是一个半残不残的弟弟而已,他们回不来还省得整天提心吊胆担心人家争家产,却没想到郁景浩如此执迷不悟。
又听了一个电话,郁景浩起身就走,孟乐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黯了黯。
外面夕阳沉沦而下云层的雾,像是铁碳放进冰冷的雪般,消融成残红的余晖。
他的眼睛坠在外面,似乎看见了无边的海。
第二天一早,宋凡白就出发了,询问妇女之后,这才知道张大爷的全名叫张全正,原本是从外面迁移进来的一名技工,之后便定居在这里,还生了一个女儿,但自己妻子早死,只剩下自己抱着唯有九岁的女儿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长大。
所以自己女儿跟别人走的是才会伤心吧,毕竟那么久的矫情,竟然比不上一个外乡人的甜言蜜语。
临走前,郁景行执意要去,却因为双腿问题,被宋凡白叫上小梅来看护他,老老实实地把他关进自己房间。
据说出门时,郁景行还一直在喊,“你这个女人……真是麻烦!”
小梅便在一旁喊道,“哥哥哥哥,不要骂人啊。”
之后宋凡白到村东的时候,正好看到海滩上有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垂钓。
宋凡白踌躇了一会便上前去搭讪了,“请问,您是张全正吗?”
那张饱受沧桑的脸回过头后,看见宋凡白便怔了会,最后才缓缓开口,“我是,请问你是谁?”
“我是从外面船只失事被迫来到这里的旅人,敢问那个通讯塔,您可以把它修好吗,这是我们唯一一个与外界联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