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驳就是承认了。
“宋凡白,说话。”
郁景行声音冷得掉渣,他是第一次觉得勇敢的女人很讨厌,宋凡白就这样仰视着他,丝毫不畏惧不闪躲,就像她从未做错,而她明明就是错的那个,她凭什么那么底气十足!
郁景行将袋子丢在地上,忽然伸手一把将宋凡白拉进怀里,抬起宋凡白精致的下巴,迫使她受惊的脸与它相对。
“宋凡白,我真想掐死你。”
因为是仰着脸,宋凡白的眼泪顺着眼角处向耳根处滑落,她不会说出她的委屈,已经全都在泪里了。
“那就掐死我。”
“闭嘴。”
郁景行贴的很近,他身上的清冽薄荷味,也呈现出嚣张的姿态将宋凡白团团包围了起来。
他变了,这是宋凡白这几分钟内下来相处得到的结论,变得特别彻底,就像徐诗琦说的一样,他好像黑化了。
“郁景……”
他的唇忽然贴了上来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唇是冰冷的,宋凡白整个人都愣住了,两个人都睁着眼睛看着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说了不许她再说话了,尤其是那些叛逆的字眼,他不想听,背叛者不配发言,只有默默偿还。
“她在317房…”
刚风风火火抵达三楼的徐家兄妹看见这样一幕的时候,脚下都像灌了铅一样,嗓子也被扼住不能发声,最后一个字被强行噎了回去。
徐诗琦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徐季宇直盯盯地看着走廊深处的郁景行和宋凡白,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两下。
“走吧。”徐季宇率先抬步离开,两个人又返回了电梯。
说是虚惊一场也不是虚惊一场,只是这个“惊”不一样。
徐家兄妹来了又去,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们一直维持唇瓣相贴的姿态,宋凡白终于从震惊中晃过神来,推开了郁景行。
“听说你快结婚了,希望你能对阮静柔负起责任,不要再做这种事。”
拿过郁景行手里的手机,宋凡白找出房卡,郁景行却在门口挡着一动都不动,他忽然笑了。
是冷漠的讽刺的嗤笑:
“负责?你在结婚的时候都没有负起该负起得责任,你凭什么规劝我负责,你觉得自己对于忠贞有发言权吗?还是说你改邪归正了?忠诚于你当年的奸夫了?”
郁景行的话固然难听,但是却没有丝毫伤害到宋凡白,因为这都是误会的,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郁景行在说这些话时的情绪比她更浓重许多,到底他才是被蒙骗的那一个。
“……”
宋凡白在郁景行的脸上轻轻扫过,只是片刻却像是思考了几个世纪后开口:
“是的,我们很好,现在的家庭很美满,请你让开。”
对视良久,目光纠缠的在一起,直到宋凡白抽离目光,像是生生拉开两条交织在一起的藤蔓一样艰难。
郁景行没有让,也没有任何动作,宋凡白从缝隙中刷卡进门,再“砰”地一声将两人隔绝在房间内外。
宋凡白照常洗漱,照常做事,也许郁景行走了也许没走,她也都努力装作无事之人,即便这个房间里除了她谁都没有。
一切都照常做完,却没能照常入睡,郁景行的杀伤力就是如此,他能时时刻刻的影响着宋凡白的心,导致她一晚没睡,想了一整晚的往事,没哭也没笑。
和徐诗琦订的机票是在上午十点二十,所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宋凡白稍稍有了一些困意,睡两个小时之后生物钟准时让她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生物钟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想多睡都不行,尤其是在周六周日可以休息的时候,一到时间就醒了。
宋凡白收拾了一下,接到了徐诗琦打来的电话,她和徐季宇已经在楼下等着宋凡白。
经过了昨晚的事,徐诗琦今天有一肚子的八卦,想要今天来找宋凡白问。
“你们昨天发生什么没有?”
徐诗琦一遇到这种事情就特别积极,而且这在她看来可是一件好事儿,如果把郁景行这边的误会解开,那么两个人和好一家三口团聚绝对不是问题。
宋凡白顿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徐诗琦说的到底是哪件事: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我哥看见酒店门口有一辆车特别像郁景行的车,想了半天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的,我哥就又把个车开了回来,结果我们就看见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