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玲玲本来以为给胡六斤家一点好处,他就会听自己的话,结果啪啪打脸,这让她感觉有些意外。
冉玲玲答应伯父查出谣言的元凶,信心满满的揽下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没有想太多,以为事情并不复杂,很快就会弄个水落石出。
现在看来,是自己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
胡六斤这个家伙死不承认,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不至于把他捆起来打一顿,来个极刑逼供吧?
冉玲玲边寻思着边往回走。
而冉盈盈这几天因为村里面流言满天飞,说的有板有眼,比真的还真,弄得她都不敢出门了。
出去就有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她的肚子,想看出有没有怀孕。
这些人怪怪的眼神,看得冉盈盈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火大,真想冲上去和她们打一架。
可她明白,打架不但减决不了问题,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是她只好躲在屋里,心里那个气呀。
老爸冉大山从外面干活回来,冉盈盈气哼哼地问道:“爸,你不是说冉玲玲帮着去查谁是元凶吗?这都过去两天了,元凶没查到,外面的流言却是越来越厉害,那些该死的长舌妇,越说越离谱,眼神像刀子一样看人,我,我都没法活了。”
冉盈盈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俏脸上全是泪痕。
这一回,十八九岁的她,终于体会到流言的可怕,它就像杀人不见血的刀,让人无处躲藏,难以招架。
本来,她正满心欢喜地等待周岩老妈刘彩娟叫媒婆来家里提亲,让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愿得逞,与心爱的周岩同学携手相伴。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媒婆没等来,却等来了满天的留言,和长舌妇们如刀的眼神呐!
而作为父亲的冉大山,望着伤心的女儿,更是心急如焚!
刚刚,他在外面还和人声嘶力竭的吵了一架,说自己的女儿没有那回事,纯粹是别人不怀好意,造谣中伤,无中生有。
可他吼破了喉咙,别人会信吗?村里有几家人,平常跟他们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现在趁机添油加醋,让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
其实,谣言止于智者。像这种事情,如果心脏足够强大,性格足够沉稳,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每天该吃吃,该睡睡,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去理会别人的指指点点,闲言碎语。
时间一长,谣言自会不攻自破,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不变的是生活的本质。
可关键是冉盈盈家里的几个人都是急性子,根本沉不住气,也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去承受,所以烦恼就像一张无形的网,让他们一家人围在中间。
现在见女儿流着泪向自己哭诉,冉大山也无计可施,只能劝慰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别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事情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闺女,你就想开一些,别放在心上。”
冉盈盈却抹了一把泪说:“我也不愿意去想,可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吧?我就说是冉玲玲干的,你却不信,我敢肯定,绝对是她,就是她害我的。哼,把我惹毛了,我去把她们家的房子给烧了。”
冉盈盈说得咬牙切齿,脸上写满恨意。
冉大山虽然不太认同女儿的话,可现实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这样想。但就算是人家干的,只不过说了几句坏话而已,你去烧人家的房子,那是犯法的。
于是冉大山赶紧制止道:“闺女,别胡思乱想,更别做出什么过火的事,冉玲玲有雷达站的人撑腰,你惹不起她,别说烧她家的房子,上次胡六斤偷她一点菜还被抓去关了两天呢,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可是,我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这一辈子她就是我的克星,处处压着我,现在还到处传我的坏话,我,我就是想收拾她!”
冉盈盈有些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现在她脑子里,认定就是冉玲玲干的。
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冉玲玲喜欢周岩,知道自己也喜欢周岩,为了能与周岩好,不惜放出谣言,损坏自己的名声。
冉盈盈越想越气,觉得这件事情老爸办不好,还是自己直接去找她,当面锣对面鼓地问个清楚,看她怎么说。
想到这里,冉盈盈对老爸说:“爸,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刚才我说的只是气话,我现在就去找他问清楚,了解一下情况。”
冉盈盈说完,换上了一件干净衣服,走出房门,老妈去她外婆家还没回来。
当然,冉盈盈明白,老妈照样指望不上,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