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下一世,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任剑寒让爹娘和弟弟先回家,说是等于荣过完五七,自己再回去。
安葬完于荣后,荣府上下都已是精疲力尽,憔悴不堪。
一起好好吃了一顿饭,紧关大门,整体休息了一天一夜!
有的甚至睡了两天两夜,比如荣齐聪、任剑寒。
也有卧床七日六夜不起的,比如紫翠。
饿了去吃点东西,又卧下了。
只感觉浑身难受,下床就累。
想着以后再无于荣这个妹妹,就倍感孤零。
想着师哥此生不再认她,就失落凄苦。
想着叶帆没等回她成亲痛苦伤心,就心疼不已。
他的娘亲刘娇娇,本来就讨厌她,这她再回去,王家还要不要她?
叶帆会不会恨她?
或许弃了她?!
如此一想,再也卧床不下,得起来赶紧回去哄哄他,好好解释一下。
收拾衣物,快快动身。
打开房门,眼前一片灰黑!只有屋角上方挂着的几盏灯笼在寒风中发出凄冷微弱的光,照着积雪,泛出一些光泽。
失误!后半夜!
关上房门,吹灭油灯。
继续睡觉。
饭桶们陪着王叶帆已是快到南塘镇了,
他们第一次来这么冷的地方,尽管第一时间都买了厚厚的棉衣,还是冷的直打哆嗦。
这才刚刚十多天,王叶帆也如周朋赶回来时一样,心急如焚,一路不停换快马,日夜兼程!
饭桶们一个个的,路上都不让吃好,准确地说,他家少爷只允许他们下去买东西,上马车,赶路时吃。
不准去坐在店里,哪边路边摊好好吃碗饭,饭桶们一个个的都在嘀咕自己饿瘦了。
只留了饭桶一号陪他同乘一辆车,那四个饭桶乘另一辆车。
夜里上冻,路滑,为了安全,车夫只得放慢速度。
王叶帆坐在马车里,身着一身超厚的棉衣,还是冷,又整了一床厚棉花被褥裹在身上。
依旧不暖和,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冷。
只感觉紫翠的家乡,要了他半条命!
婚期没等到她,早已要走他半缕魂。
四个饭桶们在马车上同样都裹着棉被,还小声议论着: 看样子,少爷是不正常了!
都打着哈欠,捂着嘴,睡,不安稳。
不睡,又太困。
这是少爷第一次带着他们来受罪。
之前都是带着到处吃喝玩。
饭桶四号用左手心紧握着右手食指冻得发疼的断裂愈合处,感慨,“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饭桶五号按着儿时受过伤,此时冻得生疼的右腿,哀叹,“希望六桶嫁少爷以后,就再不要回家乡了。”
饭桶三号痛苦的捂着嘴,少了两颗门牙的他,直感觉寒气一不留神就灌进肚子里,
“六桶可能不爱我们少爷,这么久都不回去,我们这下找来了,也不知六桶愿不愿回去?”
饭桶二号眨巴着同床异梦的一对眼睛,长舒一口气,惊呼 “六桶若是不回去,我们少爷会不会想不开,死在这边?!那我们可该怎么办?”
说完竟独自落泪了!其它三人也伤心难过起来。
王叶帆的马车里,
王叶帆困得半睡半醒,一双纯净机灵明亮的眼睛此刻晦暗不明,半开半合。
却见饭桶一号强按着以前摔伤过的后脑勺,呻吟着头疼。
王叶帆心疼起来,许诺着,等到了南塘镇,请个郎中给他好好看看脑子。
少爷眼里话里的心疼让饭桶一号有些许感动,“少爷,若是你和六桶有缘无分,可要好好活着,老爷夫人可就只有少爷这一棵独苗。”
王叶帆缓慢的转着眼珠,“到了南塘镇,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你去看看头。我们几个去寻当地包打听,了解下有关她在家乡的所有事情。”
此刻他心里已是怀疑那天在海滩边,作画之人所提及的荣公子。
拜堂没赶回去,他一度以为是紫翠遇到危险了。
可他们这一路走来,天下太平。
不免想起紫翠会不会是因为和那荣公子?
越想心越痛!
他王叶帆对她柳紫翠一心一意,事必恭亲!
珍爱的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晒了,捧在手心里又怕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