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
若她真的和别人旧情复燃,
不对!她留的地址就是荣府!
查!一定得查!还得彻查!
爱她可以。若是被欺,定不原谅!
这后半夜,紫翠还真的睡着了,又梦见了师父,梦见了师哥。
他们住在那个座落在深山野林的茅草屋里,
“你为什么又欺负你师妹?!她要你手里的小木偶,你给她便是了!再惹她哭,你给我跪到下午!”师父厉叱着师哥。
师哥把手里的小木偶递给她,转身出去。
她虽是拿到了木偶,却没有人陪她玩,到处跑着去找师哥,却见师哥躲在屋后悄悄抹泪。
“师哥,你不要哭了,木偶还你。”她抬手将木偶递向师哥。
师哥没接,也不理她,转身走开,走得快。
她在后面追着,一不小心又摔倒了,很疼!
大哭起来。
师父听到,又是去责怪师哥。
师哥不说话,不辩解。
惹得师父更生气,随手折下一根满是枯叶的小树枝打向他。
眨眼之间,他们都长大了,,,
很多事情,,
师哥满是心酸的一段话,
“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善待过我这个师哥。曾害你一命,生辰宴上,已是还清。师哥大度,念和你一同长大,视你为至亲。而你却视我为枷锁,哄骗、发火。如今已然想明白,你我本无缘由,何来至亲?你去吧,山高水长,自走自路。我已不欠你任何!”
紫翠心口一紧,惊醒!
薄纱帘子,纸窗外,天还不怎么亮。
紫翠穿衣起身,想着以后再也不回来故乡了。
也就是说,每年的清明,包括师父的祭日,她都不会去了。
觉得很对不起师父,师父终究白疼爱了她这一世!
一念猛起,得去看看师父!给他送点钱和吃的,和他好好说说话,道个别。
事情都办得没有遗憾了再走。
好容易等到天亮,饭都不想吃。
大门也还没开。
想跃墙出去,又觉得不太礼貌!
没有等来物华,却等来了荣齐聪。
自她回来,十多天了。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如今变得憔悴不堪,眼里也无光了。一身黑色麻衣,很是简朴。
靠近她行了一见面礼,“见过紫翠姑娘,这么早起是要走了吗?”
紫翠顿觉他们之间已是形同陌路。
淡淡的回一句,“我今日不走,去拜别一下师父。”
荣齐聪转转眼珠,低头衡量,“师父他教养了一双武功高强的好徒儿,帮我荣家报了灭门之仇。恩深似海,我也该去好好祭奠一下他,以致感谢。”
紫翠斜着眼扫视一下他,语气冰冷,“我们走在一起,不合适。”
荣齐聪阴沉下脸色,语气也不好,“不要以为我会纠缠于你。我也不稀罕!我只提恩情罢了。”
他总算说出心里实话了!
原来的以身相许都只为报恩,想起曾被他欺骗的感情,甚至差点与他结为夫妻!
再想想曾被他的以身相许,骗得自己拿命去守护他!
紫翠伤心的泪如雨下!
坐在大门内室墙边的矮石蹲上,双手捂着脸低泣。
荣齐聪见她哭成这样,很是心疼,却又不解,蹲下拿出帕子递向她。
他一般随身不带帕子的,只是最近总是控制不住的随时流泪,便备了两张。
温声询问,“你都要嫁人了,还有什么伤心的?”
紫翠带着哭声低语,“我只是觉得认识你一场,太不值得了。”
“是我不如哥哥,你师哥,有本事。我遇一劫难,需得几个月才可脱身。”荣齐聪说着,突然又特别伤心起来,满眼凄凉!
“或许你也爱我不够,只这短短几个月。你便许了他人。尽管很伤心,但我不怪你,希望你幸福。”
紫翠擦擦眼泪,抬眼看他,“什么劫难,需得许了结发之情,才可脱身?”
荣齐聪对上她的目光,“紫翠,我当时带她回来,就算知道了你并未嫁人。可我已为人夫。若她身体安康,如此伤我,我也不会娶她。既娶了她,定要负担她短暂的余生才是。连理不是随便结的,夫妻不是随意许的。生而为人,该负得责任是要负的。对你也是,当初的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