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真正要出门去往后山,大门处迎面差点撞上急急赶来的常帮主。
老由他们忙往一边闪躲。
黎真也后退一步,进到大门里边。
常秋同寒着脸,都没正眼看黎真,直接跨门而入,默不作声,大步往前走到那棵大树下,左半身靠着树干,背对着后面追上来,一路唤着哥哥的黎真。
黎真转到他面前,看他已是要站不稳似得,满眼心疼,“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你只管说,不管是谁,弟弟定为你削了他!”
常秋同低垂着眉眼,语气冰冷,“表妹她不愿意嫁给任公子了,婚期已取消,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黎真站直,转动眼珠,“为什么呢?”
常秋同睁开眼直直看他,“我想让她活着。”
黎真呆愣!任公子他走漏风声了吗?!
事后得找他算账!
正呆愣间,常秋同转身便走,步伐已有些凌乱,黎真又追上,去搀扶他。
却被他用内力一掌劈开,黎真没防备,被打退好几步远。
好在常哥哥并未下狠手,除了右侧腰间有点疼,并无大碍。
意识到常秋同很是恼怒他,便又追上去,不敢再碰他,“哥哥,你听我说。”
常秋同站定,抬起左手,示意他住口。
黎真转至他面前,“哥哥,你不懂我。”
常秋同目光凉薄的在他浑身上下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他的眼睛里,“你我此生不复相认。”
黎真也伤心了,直直用泪眼看着他,点点头,“好。”
常秋同与他擦肩而过,约摸着待他已出大门,黎真扑嗵一声直直跪地,泪珠连连滚落从脸颊到衣服,到地上。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常帮主!常帮主,你没事吧?!”
黎真猛地起身冲往大门外,却见几个常乐帮的还有老由他们正扶起倒在台阶下的常哥哥。
一下子冲过去,拨开人群,接揽着常秋同,“哥哥,你怎么了?”
唤着下人速请郎中。
常秋同微闭着眼睛,浑身瘫软。已是奄奄一息,游丝一缕。
黎真横抱起他,直往自己卧房,放他入榻。
“哥哥,你要坚持住。”
一个六旬郎中被生擒着飞跃而来,匆匆查看诊脉后,看了黎真一眼,起身出房门。
黎真紧跟其后,“他怎么样?!”
郎中叹气,“悲痛过度,伤着心了,三日过后若不能醒来,就准备后事吧。”
黎真一把揪着郎中的衣领,恨不得要提起他,“救不了他,你休想从我这活着出去!”
郎中吓得手抖,“要不,公子再去多寻几个郎中来,我实在是能力有限啊。”
黎真想想也对,就算逼死他,也不一定能救常哥哥。
“你去先救着,在请来其他郎中之前,他不能断气。”
郎中吓得连连点头,进了屋子。
黎真共派了两拨人去寻医,一拨去往南塘镇找荣齐聪。
另一拨去往皇宫求皇上派发太医来黎真教,急救侯爷的哥哥。
一个时辰后,荣齐聪和周伯伯,还有周清被捉拿而来,
是荣齐聪被活捉时,急忙去爱晚堂带好医箱。对黎真教的属下们坚持提议,要去周氏医馆再带俩医术好的郎中同去。
好在顺路,所以一下子请来三个。
三人忙活了近一个时辰,周伯伯施针,周清捧着银针囊袋子,帮忙递针。荣齐聪走穴道按摩。
终是把常帮主折腾醒了,却是呆愣着不说话,任凭黎真怎么唤他。
荣齐聪拉黎真出去说话,“常帮主怕是活不了了。”
黎真转身回房,推开周清,跪在床前,哭着哀求,“哥哥,求求你,要好好的,不要吓弟弟。”
周伯伯带着周清出来寻荣齐聪,三人去后院凉亭商量,终是商议不出个好办法。
又过一个时辰,太医来了两个,查看后依然摇头。
其中一个拉着黎真出房门告知 : 卫国公府有颗九死还魂丹。
太医送走后,黎真安排荣齐聪三人守着常帮主。亲自赶往卫国公府,向卫国公跪求那颗还魂丹。
卫国公舍不得,这颗还魂丹,可比当初政合王的那颗珍贵多了,怕是天下再寻不出第二颗,支支吾吾骗说丹药已用。卫国夫人回想起去年,自己因与安侧夫人长期不和。
那次喝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