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正是王府后院,秦风二人高跃低走,行到柴房门口,秦风特意逗留查看,只见房门洞开,锁头依然静躺在地,沈大哥与黑鹰仿佛依然历历在目,故人已亡,陡生惆怅,秦风暗叹一声,"沈大哥,我又回来了,却再也见不到你了。"
行走在昔日去中院的途中,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中院大门贴有封条,秦风与白鹏飞对望一眼,细听里面悄无声息,遂双双跳起跃入。秦风有了上次经验,刚才路途之中杂草挡道,已经多次纵跃奔走,适应了数丈高远的轻功行走,虽然落下地面之时脚底隐隐疼痛,但只不过是火候不足,运气不够收发自如而已,秦风隐隐间已经窥入门径。
二人进了中央大院里,躲藏阴暗之处细看,秦风隐约觉得里面之人最有可能在藏宝阁,楼阁分三层,不高不矮的小楼,瞧起来并不显眼,是王府禁忌之地,秦风以前也只听说,知道是哪栋楼,却从未有机会靠近过,又怕楼里有人放风窥视,只能在外观察,静待其变。
风声呼啸,檐铃叮当作响,隐隐夹杂有兵器撞击打斗之声传来,二人小心靠近,转过楼阁拐角之处,声音更加明显,渐渐打斗声音又变稀落,秦风二人越发小心,贴牢一层后门门壁,仔细聆听,确认声音正是源自二楼。
一人洪亮高昂声音道:"阁下大白天藏首护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意欲何为?"又一低沉声音戏谑回应道:"彼此彼此,你这和尚不好好在寺院念经,来这世俗之地,贪嗔痴,争强斗狠,又该当何罪。"
那和尚声音嘿嘿笑道:"这世道有钱便是娘,洒家为官家出力,好过你偷偷摸摸做贼,秦王府早就掘地三尺,你来此有何目的,若不说出,洒家岂会放过你。"
秦风隐约察觉声音有些熟悉,脑海闪过那袭红衣身旁那铁塔般刀疤汉子,正是那名叫阿灯的光头汉子,只是那时一身黑衣劲装,看不出和尚模样。
后面那人压低嗓子,嘿嘿笑道:"多说无益,你我斗了多时,胜负难分,能奈我何。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改日再诉吧。"
打斗声音又起,刀声震响,碎木飞溅出窗,二人缠斗一处,似乎一时半刻不能脱身,气浪四溢,楼中尽是桌椅倾倒之声。
秦风脚风正盛,一路行来,轻身工夫暴涨,正欲提气纵跃,只听"锵!"一声轻响,檐角风铃吹起,坠落地面,"刀气!"白鹏飞吓得面如土色,赶紧拉着秦风匆忙后退。
秦风见是高人,与白鹏飞越加默契,心意相通,一起疾速钻入草丛密集之处,遮掩身形。心儿"扑通,扑通!"直跳,这要是被那二人发现,必在眨眼之间被杀人灭口。
"嘭!"一声巨响,只听有人笑道:"休要再来纠缠,犹如泼皮无赖,恕不奉陪。"凌空从窗口跃出,后方光头和尚身着僧袍,厉喝一声:"哪里走?"一刀紧随劈向前方黑巾蒙面灰袍汉子。
那灰袍汉子正在空中,无法闪避,眼见一把鬼头刀刀光霍霍劈来,却听灰袍汉子,轻诵法诀:"乾坤借法,随心所欲!"剑音清吟,呼啸随风,撞开那把鬼头刀后反弹抛飞,疾随那灰袍汉子如流星赶月般掠过长空,光头和尚空中身形凝滞,飘落地面,又立即轻点地面,随后追杀而去。
秦风、白鹏飞骇然对望,"石金刚。"见那二人去的远了,秦风脱口而出,在店中二楼,秦风亲眼所见石金刚买下那柄飞剑,后来还请教蓉姐、白鹏飞,问过为何江湖奇人会看中那长仅一寸左右的小剑,蓉姐不置可否,叮嘱他在铺子用心学习,日后自会明白,白鹏飞说:"仙家宝物,岂是凡人能够识得。"
刚才看到那柄小剑竟能挡住光头和尚全力一击,方知法宝之威,心痒难耐。以前曾见沈浪连破阿定法宝,原以为所谓法宝不过如此,此时方知昔日沈浪神功无敌,破敌之威一至于斯。
脑袋瓜子滴溜溜转动,原来自己一直守着一个金库而不自知,刚才见到那使鬼头刀光头铁塔汉子,武功和白真羽不相上下,本想以后如若寻觅机会投靠,白家兄妹必不敢再来纠缠。
如今见光头汉子阿灯说自己是官家之人,去投靠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也就死了这条心。但逃跑之望又死灰复燃,如若自己能于店里弄出几件宝物,自己现在功法武功真气逐渐增长,为何不能设法逃脱。
白鹏飞怕那和尚追之不及,又会回来这里守卫,连忙催促秦风离开。秦风原想去宝阁之中探寻一番,思来想去还是小命要紧,这些能人异士太过厉害,犯不着冒此大险。
刚想离开,却听后方风声响动,慌忙又躲进那齐腰身的杂草之中,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