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很苗条,五官长得也挺清秀。
只不过,柴安向来对于,为了钱,能把自己抵押出去的女孩儿,没有什么好感,于是也就并没有对赵小贝,表现得有多热情。
“体之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思想,固然有其封建落后的一面,但一个人,为了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又怎么会去爱别人呢?
今天,这个人能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那明天,这个人,一样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己的朋友和亲人。
当然,贪婪也是人性的一部分,赵小贝的所作所为,以世俗人的标准来看,没有任何错,甚至没有任何道德瑕疵。
柴安也不会拒绝与赵小贝结交,只不过,不会与她交心,不可能与她成为,不计得失的朋友罢了。
“赵大哥,你妹妹的抵身契约,本王会帮你拿回来的。你现在,先带这个女孩儿去就医,别怕花银子,能把人命救回来就行,回头,本王会叫周福将银子送来的。”
柴安对赵大宝交代几句后,又对赵小贝说:“小贝,你也跟着你哥一道去,如果这个女孩儿醒了,你帮着开导开导她,告诉她,她父母欠的钱,本王已经替她还了。以后,不论碰到什么难事儿,也不要自寻短见。”
“嗯,王爷,你真是个活菩萨!”赵小贝崇拜地语气说道,看向柴安的眼神,满眼都是小星星。
赵大宝、赵小贝,将用剪子自戕的布衣女子带走之后。
柴安拎着绣春刀,走到估衣铺前。
那两个彪形大汉,一看差点儿弄出人命,现在也都老实了。又听赵大宝介绍,说柴安,就是那个,被昭明帝下放到北镇抚司,当锦衣卫的靖安王。更是害怕得心里直打鼓。
在玉京城内,那些大人物的眼中,可以不把靖安王当一回事儿,但在底层百姓面前,柴安终究是皇长子,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王爷,您也看到了,那女孩儿是自杀的,跟我们哥俩儿,可没关系。我们只是来收债的。没想到会闹出这事儿。”一个大汉,赔着小心,对柴安说道。
“在跟你们掰持之前,本王先问你们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们钱庄,有什么背景吗?”柴安没接茬,直接开口问道。
“啊?要说背景,也没什么背景。我们只是搞民间借贷的小店,要是有背景,早就办成钱庄了。”
“连个钱庄都不算,那也没什么后台喽?”柴安继续问道。
“呃……没有。”两个大汉,老实地回答道。
“好,既然你们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后台。那今日之事,本王就拿你们俩开刀吧!依照大周律例,任何组织或个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和理由逼良为娼,如果违背妇女意愿,导致其出现自残,自杀等过激行为的,则应从严从重处罚。”
“现在玉京城内外,人心浮动,混乱不堪。正是乱世用重典的时候。要是每一家收债的,都像你们这样,把人往死里逼,那还得了?不如,本王今日就借二位的脑袋一用,让玉京城内暴力催收的人,都能有所收敛?”
两个彪形大汉一听,全都吓得跪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将欠条拿出来,当着柴安的面儿撕了个粉碎,求饶道:“王爷,饶命啊,这家欠我们的银子,我们不要啦!我们真的没想到,那女孩儿如此刚烈,会用剪子自杀呀!”
“王爷,我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供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等我回家喂奶呢!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哥俩一条小命儿吧,我们再也不敢催收的活儿啦!”
二人磕头如捣蒜,吓得在深秋萧瑟中,冒出一身的汗水。
柴安考虑到,这两个大汉,倒也的确没有厮打那个女孩儿。
这世道,催收这活儿,他们不干,也肯定有别人干,恶人总要有人来当,他们俩,也还算是柴安见过的,吃催收这口饭的人里,相对比较文明的。
于是,柴安内心的气消了不少,开口问道:“这家估衣铺的小老板夫妇,欠你们多少银子?”。
“不要啦!我们不要啦!”
“嗯?”柴安将绣春刀的刀鞘,架在了其中一个大汉的肩膀上。
“连本带利,十二两。”两个彪形大汉只得如实回答。
柴安向着谢道韫的马车走近几步,说道:“圣女,借点钱呗。”
“哟,靖安王,莫不是,真的想当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成?玉京城内,卖儿卖女的那么多,你救得过来吗?”谢道韫淡然一笑。
“都撞到本王怀里来了,不管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