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摊摊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笑道。
谢道韫点了点头说道:“嗯,好吧。”然后,给马车旁的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个丫鬟,从荷包内拿出一枚金锭,交给了柴安。
“本王好不容易张一回嘴,不如将那些姑娘的抵身契约,也一并送给本王吧!反正,圣女有那么多丫鬟伺候了,也不缺她们了。”
“可。”谢道韫点头道。
柴安将人牙子牵着的一队女孩儿的抵身契约,还给了她们。将赵小贝的契约,叠起来,揣进了袖子。
女孩儿们,纷纷给柴安下跪磕头称谢。
柴安懒得跟她们矫情,便大手一挥,让她们各自回家,各找爹妈去了。
然后,抽出绣春刀,从金锭上切下来一小块,交给了那两个彪形大汉:“本王是心善,但不是冤大头,这些金子,兑换十二两纹银,只多不少吧?”
“是,是,是。”两个大汉连连点头。
“本王每天都在玉京城巡街,如果再让本王见到,你们催收时,将人往死里逼,那下次,本王绝不跟你们废话,直接拿绣春刀,把你们的脑袋劈下来,记住了吗?”
柴安一边警告道,一边将剩下的十分之九的金锭,揣进了怀里。
“是,小的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滚。”
两个彪形大汉赶紧起身跑路,生怕柴安临时再改变主意。
估衣铺里的夫妇,见到柴安,不但救了他们的女儿,替他们还了债,想要走出来道谢。
然而,当这对夫妇吗,刚要踏出店门时,柴安手持绣春刀,用刀尖指向了他们俩,说道:“别出来恶心本王,当着圣女的面儿,本王不想说脏话。”
说完,柴安走向谢道韫的马车,一掀车帘,便坐了进去。
“圣女你身价富可敌国,怎么出门,连个保镖都不带?本王如此轻易的就进你的马车来了,万一,本王是刺客,你岂不是很危险?”柴安面对着谢道韫说道。
谢道韫淡然一笑:“靖安王,难道没听说过,越有钱的人,就越吝啬?保镖出勤,是要收费的。特别是能够保护我的保镖,费用特别的贵。能少让他们出勤一次,就能省一笔。”
“反正,目前我跟靖安王你是友非敌,我知道,此时此刻,必有一个东厂的天字号密探,在暗中保护你。索性,我就蹭你的保镖用了吧。”
柴安兴奋地一点头道:“本王就等圣女这句话呢!你蹭本王的保镖用,也不能白蹭。刚刚你借给本王的那一锭金子,就当报酬啦,现在咱俩不该不欠,两清了哈。”
“你呀!真是很有北镇抚司的行事风格。”谢道韫笑着摇了摇头。
……
马车一路行进,来到了一处豪华的私人会所内。
柴安落座后,一个丫鬟给端来了刚沏好的茶水后,另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用丝绸覆盖的托盘,也放到了柴安身前的茶几上。
“琅琊王氏向来信誉第一,这是你下注押吴王会败,赢得的银子,一共是六十八万五千三百二十四两。这是汇通钱庄的银票。恭喜靖安王,你这次,发大财啦。”
谢道韫说着,将托盘上面的丝绸掀开,露出了下面一摞银票。
柴安将银票清点一下,丝滑地踹进怀里,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翘起,眉开眼笑道:“圣女将本王叫来,不会只是为了兑现这些银子吧?”
“当然,希望靖安王能帮个小忙。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让你,向昭明帝进献,平息玉京城当前之乱的计策。”
“圣女是指,让大周的世家大族,来为玉京城内百姓们的经济损失托底?”柴安记得,上次在打败阿南达寺五天王的那天,谢道韫跟自己提过此事。
“然也。这件事儿,对于靖安王来说,可是一件,上得圣心,下得民心的好事儿呀!”
柴安白眼一翻,撇着嘴说:“有这么好的事儿,你怎么不让你的外甥柴泓去做?圣心和民心是有了,但是,大周的世家大族们,恐怕会恨不得吃了本王吧?这可是犯众怒的事儿,你就给本王这点儿钱?”
“哇,没想到靖安王,小小年纪,还真是个装糊涂的高手!你真的不知道?整个大周,去年的税收,才不到四百万两银子!六十八万两银子,足够边境一年的军饷啦!你居然嫌少?”
一向人淡如菊的韬元圣女,此时也无法让自己保持淡定了,语气之中,不免显露出了几分,对柴安贪得无厌的恼火。
柴安隔着衣服,拍了拍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