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票,说道:“圣女,咱这得一码归一码啊。这些银子,是本王凭本事赢的,跟你说的那事儿,没有关系。”
见到柴安一推六二五,跟自己面前装傻充愣,谢道韫倒也不恼,微笑着问道。
“吴王兵败九尧山,玉京城内百姓怨声载道,此时的昭明帝,心情一定不太美妙吧?如果让陛下知道,他心目中痴捏呆傻的大儿子,居然通过此处赌盘,豪赚六十八万两银子,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柴安一听,态度立刻发生一百八十度变化,摆出一副跟谢道韫关系很深厚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吉星赌坊,对于客户的信息保护工作,可得做好啊。对了,圣女刚刚说什么?让本王给陛下献策?本王义不容辞,应该做的啊!”
毕竟,不用别的,只要昭明帝知道自己的资产,超过十万两银子,就一定会找个理由来抄家。要是让昭明帝知道自己有六十八万两,非连夜给自己罗织个百八十条死罪不可。
“那好,这件事儿,就拜托靖安王啦。届时,我会让泓儿,在陛下面前,跟你打配合的。”谢道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如果圣女没有别的事儿了的话,那本王这一身血污,得回王府换衣服。就先告辞了。”柴安说道。
“嗯,阿南达寺五天王,就在隔壁,我安全无虞。靖安王尽管放心离去。”谢道韫抬手道。
当柴安离开了会所。
献王柴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着柴安离去的方向,对谢道韫问道:“老师,这个大傻子,真的敢跟大周的所有世家大族为敌吗?他不会带着钱,直接跑路,去外国吧?”
“哼。”
谢道韫冷哼一声,伸出手指,在柴安刚刚所落座的茶几边沿抹了一下。
由于柴安因为救那个用剪子自杀的估衣铺的女生,飞鱼服被浸染了不少鲜血,也沾到了茶几边缘上些许血渍。
谢道韫捻了捻手指肚儿上的血渍,自信地说:“这个靖安王,跟苏山海、萧武穆是一类人。在弱小的时候,会为了保护亲人不顾一切,在有余力的时候,也会为了天下苍生而一往无前。”
“一切,都是因为,这种人骨子里的傲!足够傲,便足够勇。你问我,靖安王敢不敢跟所有世家大族为敌?何止啊,他的胆子,可比你想象中的,大太多了。”
……
三天后。凌晨。
百官们递上来的奏折,如雪片一样,飞到了昭明帝的面前。
“玉京城东市,昨晚发生上百名百姓,哄抢市场仓库,几百吨的货箱倒塌,造成八十名百姓丧生,十余名百姓不同程度地受伤。”
“今早发现,四百名百姓,在宫门外上吊自尽,在民间,造成了非常不好的舆论影响,礼部官员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处理当中。”
“顺天府最新统计,因买不起粮食,而吃观音土撑死的百姓,由昨天的二百零二人,猛增到今天的九百四十人,明日有望破千。”
……
全是坏消息。
昭明帝已经没有勇气,再打开下一份奏折了,气急败坏地,用拳头砸着桌子喊道:“废物!一群废物!”
黄锦将散落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来。
小心翼翼地对昭明帝说道:“主子爷!老奴说句不该说的,百官们向来都是重事儿,轻说,大事儿,小说,急事儿,缓说。现在,玉京城的真实情况,只怕比奏折上所说,还要糟糕十倍不止。”
“待会儿上朝,您可得问清楚了,皇宫外面,到底乱到什么程度了,咱怎么得,心里也得有个底儿!”
昭明帝深深地沉了一口气,低声道:“嗯,朕知道。”
……
待到早朝之上。
文武百官,立于乾清宫内,每个人的脸色,都写着沉重的心事儿。
“户部,工部,朕叫你们赈灾,不是叫你们带着百姓们造反吧?为什么这么几天,玉京城里,死了这么多人?”昭明帝双眸中凶光毕露。
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跪在地上,反倒没有表现出有多害怕,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
“陛下,国库空虚,就算微臣将这把自己老骨头卖了,也不够堵京城这次的窟窿了。臣乞陛下,赐臣满门抄斩!”户部尚书义正词严地回应道。
“微臣,也一样。”工部尚书说完,双臂一张,将官袍宽大的袖子潇洒一甩,标准的朝着昭明帝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
昭明帝知道,现在甩锅是不现实了,只好压抑住内心的怒气,再次问道:“说,还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