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
“要是杀耿百户这种败类,还需要偿命,那我觉得北镇抚司这碗皇粮,吃着也没什么滋味儿了,反正都是当狗,咱七尺男儿,去哪当狗,吃不上顿肉啊?”
“就是,就是!要是耿百户这种东西不该死,那这世上就没该死的了。”鹿汉跟着附和道。
……
“啪!”苏山海一拍惊堂木,众人迅速安静了下来。
苏山海看到洛无涯微微点头,确认了大家都说的真心话,这次,只好将话说得露骨一点儿了:“嗯,既然你们都觉得耿百户该死,那么,本督最后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想好了再回答,耿百户是怎么死的?”
洛无涯补充道:“本官只是不许别人对本官说谎,对厂公,随便。”
“回厂公的话,耿百户是……突发疾病,暴毙而亡。”王二波试探着回答道。
“对!耿百户自己死的,跟别人可没关系!”
“病死的,就是病死的。我看到啦!”
“我也看到啦!突然就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翻白眼儿,双腿还一蹬一蹬的,没多久就一命呜呼啦。”
……
苏山海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指着堂下的锦衣卫们说:“还行,幸好一根筋的症状不传染,你们的脑子,没像他们俩这样生锈。刘徳化?”
“卑职在。”
“你在北镇抚司也混吃等死好几年了,该为司里出点力啦!儒道二境的修炼者,天天摸鱼巡街,像话吗?以后,你就补耿百户的缺儿吧。”苏山海顺势,给刘师父升了官。
“谢厂公提拔!”刘徳化感动的拜谢。
苏山海站起身来,对众人宣布:“记住,北镇抚司和东厂之内,不论你的职位高低,如果所有的弟兄们都觉得你该死,那你就人人得而诛之。”
这时,苏山海注意到,所有的千户,以及大部分的百户,都朝着自己看了过来,赶紧尴尬地假装咳嗽两声,补充道:“咳咳,当然,除了本督以外。”
“总之,我们北镇抚司,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做事不需要证据,只需要所有人统一口径。证据这种东西,如果没有,可以慢慢找嘛。”
“厂公英明!”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对苏山海跪拜。
此刻,周福见北镇抚司的门口没人值守,便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由于柴安在司里请客时,周福就是背着钱褡裢,跟在柴安后边,负责掏钱的那个,所以跟锦衣卫们,也都混得挺熟。
“周总管,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王爷呢?”王二波问道。
“我家王爷,派我到北镇抚司,给他请个假。户部的人,要抓王爷的嫂子,给北燕进贡,王爷去杨府了。”
“什么?有人敢动王爷的家人?”王二波一听,登时怒发冲冠。
锦衣卫们闻言,也都朝着周福看了过来,眼神中全都冒了火。
苏山海轻轻挥了一下手,淡淡地说道:“刘百户,你就带人,去看看热闹吧。”
“是!”
刘徳化领命起身,转身面向锦衣卫们,抽出绣春刀,高高地举过头顶,振臂高呼道:“王爷有难,弟兄们,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