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刘卓连续多日的照料与陪伴,苏若莹终于恢复了不少。
“侯爷,妾身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有贞儿在身边照看着就行了。侯爷此行徐淮另有部署,可别因为妾身耽误了侯爷的大事。”苏若莹极为乖巧的劝说道,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令刘卓不禁心生怜爱。
“不差这几日。现如今,外面也是大冷天,也不是与人谈生意的时候,过几日再说吧。”刘卓笑着说道。
此言一出,苏若莹不禁掩唇一笑。
“妾身可从未听说过谈生意还要看天气的,侯爷这话分明就是在安慰妾身。”苏若莹笑嗔道,眼神之中有那么一丝的埋怨。
“倒也不全是安慰。我们一行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两眼一抹黑,你说我应该找谁去做生意?”刘卓缓缓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给了苏若莹,不紧不慢道。
通过楚知白先前的几封书信,刘卓对徐州境内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在没有摸清楚徐州、淮安、扬州等州府的情况前,刘卓不打算冒然做出决定。
至于为何不考虑与老朋友范永斗合作,原因就在于范永斗惹了徐州当地官僚豪绅。与之掺和到一起,必然会引起徐州本地势力的注意,进而有暴露身份的可能。
毕竟,一支五、六百人的商队在路途中的动静不小,颇为的引人注目。
“骗人。侯爷心中若是没有谋划,又怎么可能多次提出南下?难不成侯爷浩浩荡荡的带着这么大一批人是去游山玩水的?”苏若莹嘴角微扬,娇笑道。
“当然,大致的筹谋还是有的。”
“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就得亲自在这些地方看看,再做出决定了。”
刘卓握着那双凝脂般白皙柔嫩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与爱意,如冬日里的一杯热茶,温暖了女人的心。
“我猜对了吧。”苏若莹一脸得意道。
“夫人,简直就是女诸葛在世。”
“是如夫人。”
“都一样。”
天色渐暗,夜幕笼罩。城南二十里铺附近有一大型营地,营内数十顶帐篷整齐竖立着,数十堆篝火将营地照的如同白昼。
楚知白、何琛、王成等人聚在一篝火旁,边吃边聊。
“最近,一直有人不间断的盯着我们的营地,大家都说说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金辰的眉头轻轻皱起,流露出内心的困惑与不安,而后沉声道。
“这个很容易猜到。营内的两队人马有五、六百人,这样的人手在徐州这地界可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必定会引起城内、外各方势力的猜疑与忌惮。”王成神情严肃,耐心向众人解释道。
“王兄所言有理。”楚知白赞同道。
“楚老弟,在我们这队人到达徐州之前,可有什么人盯着如今的营地吗?”王成扭头看向楚知白,一脸平静道。
“如今再回想起来,在王兄这队人与我们汇合之前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人盯着。”楚知白沉思片刻之后,恍然大悟道。
前几日,去见侯爷的时候,侯爷直接拒绝了为死去弟兄报仇的提议。如今看来,还是侯爷别具慧眼,有远见。
五、六百的人手就已经引起城内大人物的注意了,若是再冒险行动,恐怕不利于侯爷的部署。日后,若是再与侯爷碰面恐怕就得小心些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镖局的成立是经过官府批准的,运镖也有官府出具的证明文书,若是有人胆敢把我们当做敌手,那他就是老虎嘴里拔牙——找死。”王成眯着双眼,瞳仁微缩,眼神立马变得凶狠锐利。
“王兄所言甚是。只是侯爷为何不让我们动手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呢?”一旁的何琛听了众人所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硬着头皮问道。
“动手?你打算怎么动手?说来听听。”金辰饶有兴趣地看着何琛,一字一句道。
“自然是盯紧了那几家的动作,伺机下手。”何琛脱口而出,丝毫没有考虑众人面临的形势与处境。
对于何琛而言,为死去的弟兄才是自己的首要任务。尽管楚知白已经传达了侯爷的意思,但何琛心有不服、有怨言。
“糊涂,愚蠢,愚不可及。”
“你跟了侯爷那么久,还不知道侯爷是什么性子吗?侯爷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吗?”不待楚知白开口,眉头紧锁、面色阴冷的王成立马嗔怒道。
“你这家伙,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侯爷已经说了,为兄弟们报仇是迟早的事,不必急于一时,你以为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