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的。且不说这个刘卓是否有能耐扭转国库亏空的局面。毕自严毕大人自出任户部尚书以来,兢兢业业,毫无差错。”
“此外,毕尚书殚心竭虑、兴利除弊、多有建树,财政稍有好转,这正是毕大人呕心沥血的结果。若是仅凭一面之词就罢了毕尚书的官,恐会令朝臣不服啊。”
“陛下即位不久,正是需要树立威信的时候,切不可因传言而自断臂膀啊。”曹化淳说着说着,便跪地请求朱由检不可随意换用户部尚书。
“曹公公快起来吧,朕也就是临时起意,随口之言。”说罢,崇祯帝便令一旁的太监扶起了曹化淳。
“陛下,那刘卓只不过是因军功才得了先帝的宠爱,乃是一员武将。其虽是举人,并多次担任文职,但其行事毫无章法,并不擅长理财处政。刘卓万万当不得户部尚书一职,还请陛下三思。”起身的曹化淳随即继续进言道。
曹化淳对刘卓的情况不甚了解,只是清楚的知道刘卓在天启初年便已经投效了魏忠贤。
虽不知其为何与魏忠贤关系恶化,仅凭阉党党羽这一条,那刘卓小儿就是个什么好东西,故才这般劝说朱由检。
“刘卓此人能耐如何,待田畹回京之后必然见分晓,曹公公就不必多言了。”崇祯帝伸手示意曹化淳勿要多言,其心中明显是早有主意了。
曹化淳本欲继续谏言,但看到崇祯帝认真的样子,随即也就不再多言。
若是刘卓知道崇祯帝如此看重他,其中必定暗骂不止,接着就是各种借口推辞,也就随了曹化淳的心意。
曹化淳离开不久,内阁阁臣钱龙锡、韩爌、李标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武英殿内。
“几位阁老,陕西巡抚胡延宴辜负圣恩,以致陕西大乱,朕已决定将其革职下狱。几位阁老觉得由谁巡抚陕西合适?”崇祯帝神情严肃,郑重其事道。
“陛下,陕西左布政使刘广生为政清明,不徇私情,处事勤勉,可担重任。”韩爌直言进谏。
“不可。陕西乱匪猖獗,左布政使纵使无力劝阻巡抚胡延宴,但也应及早向朝廷禀明陕西现状。况且,刘广生年事已高,如何能够胜任剿匪重任?”
“臣以为由刘广生巡抚陕西极为不妥,恳请陛下三思。”听了韩爌所言,李标立马出言反对。
“既如此,李阁老是有更为合适的人选了?”崇祯面带笑容,扭头看向李标。
“前天津巡抚黄运泰可当重任。”李标脱口而出。
“黄运泰与刘广生年龄相仿,且黄运泰精于断案、审案决狱,令其前往陕西剿匪安民,恐不能胜任。”韩爌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就在李标想要继续反驳之际,崇祯伸手示意其勿要多言。
“你二人将刘广生、黄运泰的履历呈上来,至于派谁任职陕西巡抚,朕自有思量。”崇祯帝一脸严肃道。
“老臣遵旨。”两人回道。
“朕自登基以来,每日临朝,勤于政务,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虽除掉了阉宦魏忠贤及其党羽,赢得臣民的一片呼声,但国库空虚的局面依旧没有好转。”
“就算是朕想要对外用兵,竟都拿不出银两,诸位爱卿可有办法使得国库丰盈?”崇祯帝神情凝重,眼睛注视着几位阁臣,希望他们可以提出解决的方案。
“陛下,若想增加国库收入,需要从这几方面入手。”
“其一,开源节流,开辟新的税种,减少开支;其二,加收商税,如增加关税、牙税、贾税、增设榷关等;其三,丈量田亩,继续推行一条鞭法。”李标思索片刻后,遂提出建议。
“陛下,李阁老所言极为不妥。增加商税乃是与民争利,绝非良策,万不可施行啊。”
“至于李阁老所言的丈量田亩,更是阻力重重。如今,全国的田地多集中于皇室宗亲、士绅大族手中,地方官吏与之相互勾结、官官相护,丈量田亩断难施行。”东林党成员钱龙锡听了李标所言,立马出言反对。
“韩阁老,你的意思呢?”
“陛下,李阁老所言确有可取之处,如开源节流、增加商税。但是,是否开始丈量田亩,老臣以为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全国各地必然生乱。隋炀帝急功近利以致身死,陛下要引以为戒啊。”东林党成员韩爌颇为老奸巨猾,谁也不想得罪,开口说道。
“爱卿所言,正是朕心中之所想。”崇祯帝哈哈大笑,一脸兴奋的看着韩爌。
这些老家伙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过这韩爌的表现倒是颇为合朕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