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刘卓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在陈大福与王天行的带领下将整个镇子逛了一遍。
镇中的人口也从以前的几千人,变成了如今的一万多人。基本上都是以商行、将士家属、残疾的轻、重甲士为主,还有一少部分的周边百姓。
望着夕阳照射下的镇子,街上随意漫步的路人,一种悠然自得的感觉涌上心头。
顿时,刘卓心情大好,喜不自胜。虽然后期的建设自己没参与,但是看着如今的样子,刘卓依旧十分满足。
夜幕降临后,刘卓也回到了宅子。书房中,依旧是亮着烛光。刘卓直接前往书房。
“四下看看,是不是会好很多。别整日想的不是挣钱就是带兵。世上不止两种颜色,社会也不是非黑即白,带兵、经商差不多都是一样的道理。”
“以后,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有时候,你一人紧张还好,若是把大家都影响的紧张了,那就是你的问题。”刘父继续和颜悦色的教训着刘卓。
“孩儿以后一定会注意的。”刘卓表现出一副极为乖巧的样子。
“自从把商行的事情,彻底交给你后。我对你的经营模式、方式基本上就不在操心了,只要不不把刘氏折腾没了,就随你折腾。但是,我在询问了底下的几个人后,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唠叨你几句。”刘父一脸认真的说。
“父亲请将。”刘卓站着听从父亲的教导。
“你以登、莱州两地的供给养两万的士兵,朝廷未曾划拨一两银子。长此以往,会引起朝中部分官员的嫉恨与上奏弹劾。商行长期贴补军队不是长久之计,你得学会哭,学会向朝廷要银子。”
“辽西军一年几百万的白银,你不问上边要,人家会傻乎乎的把自己的用度分给你?也幸好,你练兵时日较短,旁人也不会注意到。这次回到了登州,立马朝廷上奏疏索要军饷。”
“就算你成为了四品巡抚,在一些事情的处理处置上,你还是会出纰漏,不如朝中那些为官的圆滑世故、老成持重。”刘父耐心的解释给儿子听。
自己的儿子有大志,但是在一些事情上,心太软了。
“父亲的一番开导,令孩儿如梦初醒,豁然贯通。”刘卓笑着对父亲说。
“以后多看看书,不要总操心军务,把心思放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刘父继续叮嘱着。
“孩儿省的。”刘卓说道。
又在青岛四处逛了几日后,刘卓一家人才乘着马车前往登州府城。临走之前,刘卓把镇子的防卫工作交给了王天行,商行的事宜交给了陈大福、陈二宝。
一个月后,曹克敌会率领船队北上蓬莱。
经过十多日的赶路,一行人便返回登州府城。安顿好所有人,刘卓又告别了父母、媳妇,乘船前往天津。
也幸好,刘卓掐准了往来的时间,不然可能就误了期限。
天津与登州有一共通之处,都设有港口,并且两大巡抚都负责海防、练兵。此次前往多半是公事多一些,少私事。
经过几日的航行,刘卓终于来到了天津港口。派人通传后,没过多久,刘卓穿着红色文官官袍与随行的一众亲卫纷纷走下船。接着在来人的带领下来到港口附近的一处厅堂中。
厅堂中早早的坐着一位年龄较大官员、及一众文官。
走进大厅,刘卓望着坐在最中间应的年长老者,一边行礼一边开口道:“登莱巡抚刘卓,依约前来赴会。”
“天津巡抚毕自严,刘巡抚果然是年少有为啊。”毕自严起身行礼,并说道。
“下官参见巡抚大人。”大厅内的几个官员齐声道。
“毕巡抚过奖了。敢问毕巡抚,今日约刘某所为何事?”刘卓直接开门见山,也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刘巡抚,远来是客,先坐下再说?”毕自严开口道。
刘卓也不废话,直接坐在与毕自严相对的位置。
“看来,刘巡抚之间还没有想起来,我们在何处打过交道?”毕自严只说了一半,好像在等刘卓回忆。
“本官自上任以来,还未曾来过天津。毕巡抚可不要开玩笑,这玩笑可不好笑。”刘卓一脸的防备之色。
“看来刘巡抚想不起来了。不妨事,不妨事。天启二年的徐鸿儒闻香教起义,刘巡抚可有印象?”毕自严提示道。
“难道毕巡抚也曾参与过平乱吗?”刘卓好像想起来,当时确实有天津、保定的援军过来。
“算是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