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将军率领着那群丢盔弃甲的残兵败将,神色仓惶地匆匆撤回阳城。这支败军如潮水般涌来,让原本宁静祥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阳城瞬间被恐惧和混乱所笼罩。而炙洪军则从南门进入,很快又从北门慌忙而逃,留下被军队踩踏得乱糟糟的街道。
阳城,这座古老而繁荣的城镇,高大厚实的城墙由一块块砖石砌成,砖石表面斑驳陆离,每一道痕迹都似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见证着岁月的沧桑变迁。城中的街道纵横交错,犹如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曾经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然而此刻,往日的喧闹与繁华已被无尽的惊慌失措所残忍地取代。
彭将军刚一进城,他没有随炙洪军一起逃,而是以雷霆之势控制了驻扎在阳城的将领以及本地官员。随后,他仿佛瞬间化身为来自地狱的恶魔。他手下的士兵们,如同失控的野兽一般,肆无忌惮地四处烧杀抢掠。滚滚浓烟升腾而起,直冲向云霄,熊熊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百姓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卑微的求饶声此起彼伏,在这凄惨的氛围中交织成一曲绝望的悲歌。可这般悲惨的情景,却丝毫无法触动那些已然丧失人性、凶残至极的士卒。
一间间商铺被无情地洗劫一空,原本摆放整齐的珍贵货物如今散落一地,被肆意地践踏,仿佛它们不再具有任何价值。富户们的宅邸被强行闯入,家中的财物被疯狂地搜刮,一旦有人稍有反抗,便会惨遭无情的杀戮,鲜血四溅。
妇女们那凄厉的尖叫声犹如利箭般划破长空,她们被粗暴地拖走,遭受着令人发指的奸淫掳掠,身心饱受摧残,精神几近崩溃。可怜的孩童们惊恐万分地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一双双纯真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彭将军却不以为耻,反而得意洋洋地宣称自己是镇南侯的部下,是奉命行事,他要把端木镇疆的威名给搞臭。果然,无辜的百姓们对这所谓的“镇南侯”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那个曾经在边疆英勇奋战、守护一方安宁的英雄,如今竟变成了这般恶魔的化身。
在这一片令人心碎的混乱之中,阳城原有的秩序彻底荡然无存。街道上血迹斑斑,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场景惨不忍睹。曾经充满生机、处处洋溢着温馨与美好的阳城,如今已然沦为了恐怖的人间地狱。
“侯爷,姓彭的那厮已经回到阳城了,只是阳城上空不知为何到处都是滚滚浓烟。”端木家军已经过了河,正在打扫战场,一名亲信驱马而来。等快到战车前时,他翻身下马高声禀报。
端木镇疆微微皱起眉头,望向阳城方向,那滚滚浓烟仿佛在诉说着城内百姓的苦难。“嗯?没想到传说中的炙洪军这么不堪一击,一个冲刺就溃败而逃。可他们为何要进阳城?难道驻守阳城的将领不阻拦吗?”要知道,驻守城池的将领最忌讳的就是部队进城。部队进城一般都会引起城池内的居民恐慌,另外部队一般都是几万兵马,进城不好管理。当然了,端木镇疆这话是自言自语的,并不是回答亲信的话。
“侯爷,这是要重整队伍继续北上还是——”一名浑身满是敌人鲜血的将领走到端木镇疆前停下,他仰起脑袋看向端木镇疆问道。
“我军伤亡可统计出来了?”端木镇疆收回远望的目光问道。再顺利的战绩都免不了伤亡,只是轻重罢了。
“回侯爷,我军有一百二十人阵亡,四百六十名受伤。不过都不耽误行程。”
端木镇疆听闻伤亡情况后,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望向阳城方向,他也看到那滚滚浓烟,仿佛在诉说着城内百姓的苦难。
他心中明白,自己本应一心赶往京都复命,但眼前阳城百姓的惨状却让他无法坐视不管。那彭姓将军的恶行如同毒刺一般扎在他的心头,身为一军之帅,他怎能任由百姓遭受如此折磨。
“传我军令,整顿兵马,准备攻打阳城。”端木镇疆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众将士闻言,立刻行动起来,士气高昂。他们深知侯爷此举是为了正义,为了拯救无辜的百姓。端木镇疆下了战车,一个纵身跃到战马上,这次他将亲自带领士兵攻打彭将军。端木镇疆目光如炬,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那彭将军及其部下绳之以法,还阳城百姓一个安宁。军队迅速集结完毕,朝着阳城进发。
当端木家军兵临城下时,阳城城内一片混乱。彭将军得知端木镇疆率军前来,心中大惊。他万万没想到端木镇疆会在此时攻打阳城,原本以为可以凭借阳城的坚固城墙和混乱局势拖延时间,放他们离去,不曾想自己部下的作为竟惹得端木镇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