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被赵猛发觉了计谋,要杀了自己以泄心中之恨不成?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赵猛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文先生,此番孤屡次遭挫,皆是因为万历天那个叛徒所致!如今朝廷大军占据优势,孤困守郑原,先生可有退敌之计?”
文君奂听了赵猛之语,心下稍安,他思索片刻躬身抱拳说道:“主公,朝廷势大,不可力敌,那女皇派杜明、左英升二将引军围了宾城、明安两地,如今我军已失了战机,困守孤城想要获胜诚为难矣,不若派一能言之士前往朝廷大营,许以割地,说那女皇退兵,返回北原休整,厉兵秣马以观其变,待秋高气爽军粮充足之时,再出兵夺取失地,方为上策,此时不可与其轻敌。”
赵猛听罢文君奂之言,也是微微点头,但随即他那双血红的眼睛再次看向文君奂,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何人可为使者,前去做这说客?”
文君奂等的就是赵猛这一问,他假意思索片刻,仿佛想到了某人,但旋即又摇了摇头,在赵猛面前缓缓踱起了步子,看的赵猛一阵心烦意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文先生有何主意,快快道来!”
文君奂这才停住脚步,躬身答道:“回禀主公,只因这人选事关重大,在下不得不慎重思虑,奈何暂时没有想到人选,故而踌躇。”
“不就是去传个话吗?有何难处?”赵猛有些不解的问道。
文君奂叹了一口说道:“此人定要是能言善辩,又要机智过人,那女皇雄才大略,非是一般人物可比,若是稍有疏忽被其识破意图,如何能给军侯赢得喘息之机?故而不得不慎重考虑!”
赵猛听罢词语细思半晌,猛然说道:“既如此,确是难觅适合的人选,以孤之见,不若先生亲自跑一趟如何?”
文君奂听罢言语心中大喜,面上却是有些难色说道:“这...非是在下不想为主公分忧,只是这里之事...”
赵猛听文君奂之言似乎放心不下自己,于是哈哈一笑,坐起身子朝文君奂说道:“先生不必多虑,孤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那一步,待你返回之时,孤定为你摆酒接风洗尘!”
文君奂这才再施一礼说道:“既如此,我定不负军侯所托,必将说动那女皇撤兵!”说罢,躬身退出了房外,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他虽然不能就此一走了之,但是起码可以从此和朝廷取得联系,为自己将来铺路,想到这他不再耽搁,转身回了住处收拾行装,第二日一早拜别了赵猛,骑上一匹战马,带了两个仆人,飞马向朝廷军兵大营而去。
李患之自从收了高天礼、董向平二将,又得了诸多冀北降军,可谓是心情大好,此刻正与诸将计议如此攻取郑原城,其实李患之这次攻略冀北,带来了最新式的武器装备,“神威”火炮、“祝融”抛射器、“暴雨”箭车、“雷霆”弩车等装备均是被随军带来,李患之只是考虑到郑原城内的百姓,故而才没有下令使用这些大杀伤力的武器进行攻城,可赵猛据守不出,如此下去迁延日久也不是办法,故而此时正在与众将讨论攻城之法。
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冀北有一名使者前来,言道要拜见女皇陛下,有重要军情相告。
李患之听罢禀报不由诧异,即命将其带进帐内,待羽林卫士将文君奂带进大帐之内,万历天、高天礼、董向平三人均是齐齐一怔,他们的反应自然瞒不过李患之的反应,不待文君奂见礼,李患之便对万历天三人言道:“怎么?三位将军认得此人?”
万历天闻李患之问话,不敢隐瞒,于是站上前来答道:“启禀陛下,此人乃是冀北谋士文君奂,臣当时兵败之时,雍侯赵猛要将微臣斩首示众,乃是此人替臣求情方才免去一死,也算是臣的救命恩人!”
李患之闻言微微点头,这才转头看向文君奂,文君奂见女皇陛下天姿国色,气度不凡,正自暗暗称奇,却见女皇陛下看向自己,赶忙撩袍跪倒在地,口中说道:“臣,文君奂恭请陛下圣安!久虽逆贼,罪莫大焉,今得见陛下,死无憾矣!”
李患之听文君奂此语不由诧异,口中语气有些寒意的说道:“你在冀北为臣,却自称久随逆贼,是何缘故?”
文君奂这才抬头答道:“冀北赵氏,本乃微末之将,机谋诈数为手段,才成北原之主,虽食朝廷俸禄,却不思报效国家,反而割据一方,拥兵自重,非是逆贼而何?臣身在冀北,却心向朝廷久矣,望陛下听臣之言,则取郑原城不费吹灰之力!”
李患之闻可轻取郑原,心中好奇,于是问道:“哦?你有何计策,不妨说来听听,若是有理,朕自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