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奂脸色一喜,缓缓说道:“郑原城虽然坚固,极难攻取,但守城将校皆文某熟识之人,陛下若有取郑原之意,文君奂愿为大军打开城门,以举火为号,陛下率大军入城,则赵猛闻之城门已失,则必然惊走,陛下可不费吹灰之力而得郑原!”
李患之听闻心中大喜,但是旋即又思恐冀北之计,于是缓缓站起身形,走到文君奂身前,一股香气徐徐而来,文君奂跪伏于地也不免一阵意乱情迷,赶紧低头触地,以免失了礼仪。
“你可替朕打开城门?”李患之盯着跪伏于地的文君奂,语气中透着一股寒意的询问道。
“正是,陛下,臣可命人打开城门,届时接引我朝廷大军进城,赵猛如不逃走,必为陛下所擒!”文君奂笃定答道。
“哦?朕有一事不明,望先生如实告知!”李患之有些诧异的看着文君奂,在其身前站定身形低头问道。
文君奂知女皇陛下必有这一问,于是抬头说道:“臣在冀北虽受赵猛所用,但赵猛其人心胸狭窄,嫉贤妒能,嗜杀成性,万将军之遭遇即其麾下文武之写照,冀北英杰皆有怨言。
陛下以女子之身承嗣大统,驱除倭贼,鼎定乾坤,四海赞誉、天下归心!
臣,虽为冀北效力,但终归是天明帝国之臣,陛下为天明帝国之主,臣自是陛下之臣,今得见陛下,敢不尽微薄之力助陛下建功。
但请陛下攻取冀北之后,能放赵猛一条生路,以全臣旧日主仆之义,善待冀北百姓,使其不因随赵氏而被陛下所弃,使其同受陛下天恩,臣之所愿也!”
李患之听罢文君奂之语,面露笑意,附身将其扶起,开口说道:“朕为天下共主,岂能因一时之敌而迁罪于无辜百姓,先生既然心怀天下,不惜背负背主之名暗中相助于朕,朕岂能不允先生所请。”
李患之满含深意的看了看文君奂,向身后唐英婉传旨道:“英婉传旨,封文君奂为文渊阁学士,加三等伯爵位,待后有功,再行封赏!”
唐英婉口称遵旨,随后书写上谕,请李患之御览之后用玺,文君奂见女皇如此封赏,心中感动,他虽然此番行事见不得光,有毒辣阴损的作风,以后难免被人诟病,现在女皇陛下如此封赏,却是没有任何鄙视责怪之意,实是让文君奂感激莫名。
文君奂又将此番奉赵猛之命前来做说客之事实情禀告,李患之听闻文君奂之言,不由心中一动,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