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连称遵命。
就这样李患之麾下这些羽林禁卫在云破军和许俦的安排下分批就坐在这五六家店铺之内,从怀中拿出自己准备的干粮就着店主们提供的热茶吃了起来。
看着奔波半夜,总算吃上一口饭食的羽林禁卫,李患之才放下心来,他坐在一家店铺门前的桌案边,对着自己身后依然在拱卫的羽林禁卫说道:“你们也进去吃点东西吧,跑了半夜都辛苦了,歇息一会再上路不迟,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你们不必护卫了,去吧!”
身后的护卫如蒙大赦,赶紧躬身施礼谢恩,然后跑进店铺之内,拿出干粮大口吃了起来,任谁饿着肚子被冷风吹了半夜,此刻也是全身透了一般的冰凉,吃上一口东西,再喝点热茶也算是此刻最大的幸福了。
秦镶玉却是什么也吃不下,她心中一直惦念凉州的局势,又挂念自己夫君段雄威及孩子,那天跨年之夜,与李患之同席饮宴,吃的山珍海味如今想来都是味同嚼蜡,又等李患之与中枢阁众臣商议对策,安排朝廷政务及军需事宜,昨晚得知今早可以启程,她是一夜没睡,早早便收拾好了行装,半夜随李患之上路时,如果不是顾忌君臣之礼,她都恨不得打马在前,真可谓是归心似箭。
如今在此地停留也是没有办法,但是她却是没有一点胃口,她与李患之同桌而坐,只是双手紧紧互扣一处,低着头也不言语,只等众人饮食完毕,才好上路。
李患之环视一周又看了看坐在一侧的秦镶玉,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当初这位姐姐是何等英姿飒爽,第一次实战便指挥不足百名内卫布置枪阵硬撼冀北雍州刀骑兵,让人敬佩,如今嫁为人妇,生下孩子,便有了诸多顾忌,再难有杀伐决断的气魄,看着秦镶玉的模样,李患之心中不免暗暗摇头。
就在他沉思之际,只觉身后有一股罡风袭来,混杂在清晨的寒风之中极难察觉,但是李患之岂是常人可比,他立时分辨出这乃是暗器所带来的劲风,虽然微弱,但是也瞒不过李患之的感官。
他轻轻向一侧闪身而起,仿佛带起一道残影便立身于桌案的另一侧,那暗器瞬间扑了个空,一下跌落在一旁的地上,发出一声金属坠地的轻微脆响。
“什么人!?”吃过早饭的两名侍卫刚刚走到李患之近前,就看到这惊险的一幕,顿时心中大怒,若是在他们护卫之时,女皇陛下擦破了点皮毛,那就是万死尤轻之罪。
这两名侍卫立刻抽出腰间的宝剑向那暗器投掷的方向扑去,那路边的树木之下站立着两名黑衣人,头脸都被黑色丝巾遮挡住,看不出样貌,但是身材高大,手持利刃,一看便不是善于之辈。
羽林禁卫都是跟随李患之在战场上百战余生之人,早就见惯了血腥杀戮,非但没有被黑衣人手中的利刃吓住,反而带着一抹狞笑,挥舞手中的宝剑朝对方杀去。
那其中一名黑衣人挥动掌中兵刃纵身挡住两名侍卫的去路,双方三人立时战于一处,三柄宝剑金铁相交,挥动之间电闪光寒,“叮当”之声不绝于耳,羽林禁卫虽然勇猛,但那黑衣人武艺奇高,一时间竟占得上风。
另外一名黑衣人却不加入战团,他将身一纵便朝李患之杀来,显然是早有打算,只要那暗器一击不中,就用同伴吸引住侍卫的注意力,而后自己突袭来杀女皇。
可事情哪有那般容易,就在他要接近李患之之时,一道如雪的刀光劈头盖脸向他砍去,那黑衣心中不由大惊,他不由身形一顿用手中一柄铁鞭向外一架,只听“嘡”的一声脆响,那柄大刀只是轻微颤动了一下,而他自己却是向后急退而去。
“找死!”许俦收回手中的锯齿飞镰刀,将刀攥拄在地上,一双虎目恶狠狠的看着那名被自己击退的黑衣人,口中一字一顿的吐出两个字。
那黑衣人见来人身高八尺,腰大十围,一口锯齿飞镰刀熠熠生辉,心知这乃是女皇麾下的猛将,于是将手中钢鞭一摆再次扑上前来。
许俦嘿嘿一笑,一摆掌中宝刀与其战于一处,不想这黑衣人武艺高强,虽然不及许俦,但是身法灵动,辗转腾挪之间并不占下风,许俦想要胜他恐怕一时半刻也是无法做到。
云破军与许俦共同安顿好那些羽林禁卫之后,便向李患之这边返回,没想到就在这时异变突起,许俦提刀便上挡住了前来刺杀的黑衣人,云破军却是一脸平静的来到李患之身后站定,他料以许俦的武艺对方不过是弹指之间被斩杀或擒拿的份,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的不输不赢,云破军立时大怒,抽出腰间的宝剑跃身便加入了战团。
许俦、云破军双战那黑衣人,那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