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在一处。
霍青明舞动方天戟大开大合,那些由于援军而被激起士气的铁甲护卫刚刚冲杀上来,就犹如被镰刀收割的麦子一样成片的倒下,鲜血一道道飞洒飚溅,仿佛要将天空都染成血色,看的四周军兵无不心胆俱裂。
“军侯,大王何在?”带领亲卫兵冲杀到夏侯萧启身边的刘茂林脸色凝重的询问历王萧威的下落,他杀了半天,却全然没见到历王的身影,心中不免所有惊惧,在这样的情况下,历王若有失,那无异于灭顶之灾,稍有不慎就是全军溃散的结果。
“刘将军,大王误中奸计,已经坠入深台之中,现下生死不明!我等已经命人攻占受禅台,营救大王,只是一时尚未得手!”萧启此刻也是憋屈无比,脸色铁青的向刘茂林说道。
“什么?这......”刘茂林没想到情况居然如此严重,他大声朝殿门军厉喝道:“速速抢占受禅台,抓住天子,后退者立斩不赦!”说罢他也不等萧启等人作何反应,带着自己的亲卫就杀向前去。
霍青明见刘茂林命人猛攻受禅台方向的守军,心中大急,又见刘茂林亲冒矢石指挥殿门军向前推进,霍青明心下想到“不如先除了这个祸害,殿门军必然大乱,届时再做计较!”
心中计议已定,霍青明挥动长戟几个横扫就杀开一条血路,带着数十羽林军朝刘茂林所在杀去。刘茂林正自大声指挥殿门军作战,就见一人领数十精锐朝自己杀来,那人手中长戟犹如蛟龙蹈海、怪蟒翻身,寒光起处全无一合之敌,真是个横推沙场无对手,将军逞威鬼神惊,只杀得殿门军丢盔卸甲、节节败退。
刘茂林定睛观看不是霍青明又是何人?他心中大惊,汗透衣背,他料定不是霍青明的对手,可是自己刚下了后退者立斩不赦的军令,难道自己就要逃跑吗?那还如何统兵?略一迟疑,霍青明已经到了眼前,一条长戟不由分说朝他前胸刺来,刘茂林也是军中多年悍将,虽然惊惧,但也非常人可比,他一拧身闪过长戟的锋刃,手中长剑向外一推,想将霍青明的长戟推出去,没想到剑刃刚刚碰到霍青明的戟杆,就觉得一股巨力沉重的犹如巨石压顶一般,自己根本推不动。
霍青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暗想“若说行军打仗,这刘茂林或许还有些本领,毕竟多年统兵,也非常人可比,但是若论单打独斗,阵前搏杀,这货就是个菜鸡,你一柄长剑顶死不过十几斤重量,如何能抗我方天戟数十斤之重,今天若不给你个教训,岂不让你小看了我霍青明!”
想到此处,霍青明双膀一较力,长戟横推,那刘茂林此刻就是想收剑都收不回去了,剑刃只能死死顶住长戟的戟杆,被霍青明的长戟像推破麻袋一样推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摔出数米之外,顿时摔的是头晕眼花,五脏六腑像拧了个儿一样的翻腾,屎都差点摔出来。
这老小子挣扎了半天才勉强爬了起来,一看手中宝剑都被撞断了鸡蛋大小一块缺口,顿时心中大骇。他脸色惊愕的看向霍青明的方向,只见霍青明刚刚杀了几名上前救援他的殿门军,提着长戟就向他杀来。
“哎呀,我去,我命休矣!”刘茂林顿时面无血色,体如筛糠,手中长剑都不知觉的掉到了地上。
就在他认为自己必死之时,就听宫门位置有剧烈的喊杀声传来,一队队身穿灰色铠甲的士兵,手持长枪冲进了宫门,为首一将头戴铁盔,身穿鳞甲,细眉塌鼻,鹰目狮口,面黑须黄,形容古怪异常,骑着一匹黄骠马,手持一口合扇板门刀。
此人催马来到广场之中,便厉声喝道:“围起来!”
就见那些灰甲士兵一队队如海潮一般散开,其数量足有万人之众,将羽林军及历王铁甲护卫尽皆围在当中。
霍青明所率之羽林军、萧氏四侯统领的铁甲护卫和刘茂林统领的殿门军组成的历王军,见这些灰甲士兵杀气腾腾,又难分敌我,均是不敢妄动,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厮杀,缓缓退入自己一方的阵列之中,就这样场中形成了三方对峙的古怪阵势。
萧氏四侯见是此人前来,均是脸色一喜,夏侯萧启在人群之中朝此人大声喊道:“王将军,你来的正好,快快与我等合兵一处,将羽林叛党诛杀,救出大王!”他脸色涨红,显出一抹难掩的兴奋神色。
来人正是这次与程司徒合议之后,临时调入京城的西城军指挥使王必,萧启见西城军上万人突入皇宫,大局已定,如何能够不喜,鏖战半日,终于可以诛杀掉这些羽林军,救出历王,届时只要历王强逼天子禅位,而后登基称帝天下便可传檄而定。
却见王必并不答话,骑在马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