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冷峻的扫过在场众人,语气清冷的淡淡说道:“程司徒何在?”
萧启一阵不解,正待说话,就见程司徒闲庭信步的缓缓走出人群,来到王必马前,拍了拍袍服上的灰尘,才似笑非笑的对王必说道:“王将军此番立此大功,事后老夫定不负前日之言!”
王必于马上对程司徒欠身施了一礼,开口笑道:“诚如司徒所言,末将必效犬马之劳!”
就在众人都为两人的话语摸不着头脑之时,程司徒却傲然开口道:“萧氏一族欺凌百官,罪大恶极,今日便可诛之!”
“什么!程司徒,你......”萧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程司徒怕是年纪大了,今天早上吃错了药?不过作为萧氏一族的重要成员,他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辈,旋即他便明白过来,恐怕这程司徒是老皇帝的人,假意投入历王门下,就是为了关键时刻给自己等人来个背后插刀“老家伙实属可恶至极!”
萧启气的紧咬槽牙,手指程司徒骂道:“老匹夫,你安敢如此!你以为勾结西城军就可以诛杀我萧氏一族吗?别忘了,城外五里就是我萧氏兄弟所统之三军,城内如此变故,此刻恐怕城外之军尽已知晓,届时大军赶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萧启,你以为城外之军还能进城吗?”程司徒仰天大笑,一副轻蔑神色。
骑在马上的王必此刻傲然说道:“萧启,你却不知,此刻我西城军的八千精锐已经攻陷了城防,关闭了京城九门,你就是有百万大军急切也不能进城,不多时,你等皆成齑粉矣!哈哈哈哈!”
“什么!?你这个王八蛋!焉敢谋反?”萧启气的脸色涨红,不由破口大骂。萧氏一族之人听闻王必之语也是一个个面如死灰,有些胆小的甚至直接瘫坐在地上。
“程司徒,休要多言!你护驾有功,快快将萧氏一族尽数擒拿,朕必重重封赏!”就在众人还在震惊事情的惊天逆转之时,高台之上的老皇帝突然向台下的程司徒高声叫道。
“看来这程司徒乃是陛下的人啊,真是没想到啊!”
“是啊,平时看他屡屡为历王献计,还以为他是历王的心腹,今日方知其城府之深啊!”
众官员听闻皇帝话语不由窃窃私语起来。就在众人以为尘埃落定之时,不料这位程司徒嘴角不屑的撇了撇,冷笑一声说道:“护驾?哼!天子无德,忝列大位四十七载,未有寸功于社稷,早该废之,今日正要废黜你之皇位,另立新君,安肯护持与你!”
“什么!?这程司徒疯了不成,他居然要将历王一脉和天子一系一并除去,这...这...”一位官员已经惊得结结巴巴。
“够狠!”另一位官员一脸佩服的神色,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确是毒辣之极。
“你!...”老皇帝听闻其言,脸色一片惨白,没想到自己千般计划,万种筹谋,居然中了这程司徒之计,想着对方当初向自己表忠心的样子,不由一阵懊恼。
此刻对方勾结了西城军关闭九门,手握上万大军团团围住羽林军和历王铁甲护卫,要将萧氏一族和自己一网打尽,而后再立新帝成其傀儡,他就是下一个历王,好深沉的心机,好歹毒的计谋,而自己的一切计划就要因为对方的背叛而功亏一篑,如何能让老皇帝不气!
老皇帝越想越是怒火中烧,他再也不顾什么帝王尊严,手扶凭栏,指着程司徒声音尖利的高声骂道:“老匹夫,你这无义之贼!必死于刀剑之下!”
“哈哈哈,我看陛下还是先担心自己的安危吧!”程司徒不为所动,与王必相视而笑道。
老皇帝见对方不为所动更是生气,跳脚骂道:“程淦,你这个鳏夫!你个老光棍子!断子绝孙的货!”
“什么!?匹夫安敢揭我短处!”程司徒本来见老皇帝猪肝一样的脸色,怒骂自己无义之徒,还不为所动,只是一笑置之。他心机颇深,如今自认已经掌握大局,待除去两方势力,自己就是朝廷的实际掌控者,就算不能登基称帝,也不失为“历王”,但是他也有不为人知的痛处。
当年他年少之时,娶妻生子加官进爵,一时风光无限,却在一次陪同夫人回乡省亲之时,被歹徒劫掠,其妻子均被杀害,他虽然在护卫拼死保护之下捡回一条性命,但是下体受创,从此不能行男女之事,自然也就无法生育,一直被其视为奇耻大辱,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他只能宣称自己爱妻心切,之后绝不再娶,也因为如此,本来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家族继承人的他,被家族放弃,后来只能靠各种阴谋手段投入历王一脉门下,几十年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