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不断派人打探天国大军的动向,可是那位天国的皇太女就好像根本没有东进的打算,而是悠闲的驻守在刚刚收复的宿城,整军安民,制造各种随军器械,就是没有一点起兵东进宜抚的意思。
这让秀源武藏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到头脑,就在他疑惑之际,李患之此时却正悠闲的坐在宿城郊外一条小河边上钓鱼,看着潺潺流淌而过的河水被阳光照的波光粼粼,犹如一片片金色的鱼鳞覆盖在碧水之上,一阵阵微风吹过,带起初冬的凉意,让人神清气爽。
李患之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的躺靠在一张躺椅之上,手中半握着竹制的鱼竿,那钓线尽头的鱼漂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轻轻摆动,而李患之却闭着眼睛好似正在闭目养神,又好似已经睡着了,完全不在乎鱼儿是否已经上钩。
看着李患之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可急坏了他身后站立的一众将领,老将左英升急的在河滩上满地的乱转,来到同样一脸焦急之色的杜明面前,用手指着前方的皇太女,低声说道:“杜将军,你看殿下她这......唉!”他看着杜明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气闷不已。
杜明、蔺闻宇、云破军、许俦、孙庭坚、王耽等将领均是一个个脸色涨红,焦躁不安,如果不是李患之在军中威望之高无人能及,就算他是皇太女,此刻众将也早就上前和他理论一番了。
自从金雀岭一战斩杀了筱义左兵卫,收复宿城之后,到现在已经是超过二十天的时间了,天明帝国的大军早就休整完毕,宿城的安民工作也已经早在十多天前就彻底的结束了,现在宿城可谓是安居乐业。可是皇太女殿下在得知倭桑瀛人向宜抚汇聚之后,却没有趁对方尚未集结发兵进攻宜抚,而是下令全军继续休整,又令人去宁城、济城等地调拨军资粮饷,还让匠造营打造转运粮草的车驾以备大军之后使用,一副不管不顾倭桑瀛人的态度,好像要在这宿城过上了。
任凭众将如何询问就是没有一个准话,问就是不急,眼看着倭桑瀛人都汇聚到了宜抚,又调拨了大批物资粮草,大肆修葺城防,一副和天国大军死耗的架势,这可急坏了天明帝国的众位将领,如果再继续这样等下去,对方整备已毕,再想攻打就是难如登天,虽然天明帝国有十万大军,但是也无法攻破拥有五六万人驻守的宜抚坚城,可是皇太女殿下就是不下令进兵,除了最开始开过一次军事会议,与众将研究进兵的方案之外,自从得知倭桑瀛人向宜抚汇聚的消息,就再也不提进兵的事情了,每天不是带着两个侍女在宿城之内闲逛,就是到这河边来钓鱼。
萧妙贞站在李患之身后,回头看了看这帮每天像来站岗一般的武将,眉头不由皱起,对着旁边的唐英婉低声说道:“姐姐,这帮大老粗真是烦人,每天来这里站着,殿下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怎么就不能让人安静一些,反倒如此的不通情理!”
“不要乱说,你懂什么!这些都是军国大事,全有殿下做主,你我怎能知晓殿下之机,不许做声,惊扰了殿下要受处罚的!”唐英婉听萧妙贞一阵抱怨,不由眉头微蹙,低头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李患之,才对萧妙贞低声呵斥道。
萧妙贞见自己好心为殿下着想,却被唐英婉一顿训斥,没好气的崛起小嘴,但却是不再言语,只是独自默默气闷。
但此时却听李患之开口说道:“妙贞,你去让众将近前来。”说罢,李患之缓缓坐起身形,目光幽幽的盯着水面,不再言语。
萧妙贞愕然一愣,答应一声,转身来到众将近前,没好气的说道:“殿下让你们过去!”说罢,小脸气哄哄的一甩,扭头便走。
众将听闻皇太女殿下叫近前答话,赶紧急急来到李患之身侧,恭敬施礼,李患之看着这些勇悍的武将,嘴角略带笑意的虚抬了一下手臂,口中说道:“起来吧,不必拘礼。”
待众将起身,李患之却不言语,只是盯着水面若有所思,众将一脸诧异,皇太女叫自己众人上前来却不言语,让人琢磨不透,可唐突质问却是不敢,于是一个个都看向老将左英升,左英升年岁最大,乃是成名已久的宿将,虽然遭遇历王萧威的压制,但是被重新启用之后数次随皇太女作战,屡立战功,军职又是众将之首,故而众人都希望左英升能替众人问个明白。
其实不待众将的眼色,左英升自己就已经忍耐不住了,他虽然年老,但是脾气却是火暴异常,如果面前不是他心悦诚服的皇太女殿下,换成其他统帅,他早就骂娘了。
见皇太女叫自己等人近前却不说话,左英升一脸急躁的开口问道:“殿下,倭桑瀛人已经齐聚宜抚,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