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多习南方朝廷的文化制度,但是游牧习性依然未全部改变。
尤其是在骑兵的应用上,数量不仅众多,而且战斗力不知道比朝廷的步军要强上多少,沿江布防,打几场阻击战朝廷是不怕的,但是如果主动进攻到江北之地,那对方的骑兵在平原野战上的优势将会发挥的淋漓尽致,如何能够取胜?
所以这么多年,朝廷一直处于防守的态势,却从未主动进攻过冀北的江北之地,现在霍清明说女皇陛下不仅要击败对方来犯之敌,还要进兵江北,夺取冀北军控制的城池土地作为将来北伐的根基,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听霍清明刚才说的几名武将之中,如左英升之流也算是天明帝国的知名将军,称为一代名将也不为过,应该皆是深通兵法之道的人物才对,为何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女皇陛下的做法,难道是被驱除倭桑瀛人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胆敢藐视天下英雄?
陆明义一脸的惊愕之色,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过了半晌,他才说道:“霍将军,你这不是和陆某开玩笑吧?女皇陛下当真要进攻冀北的江北之地?”
霍清明见陆明义一脸的惊诧之色,便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霍清明除了武艺过人,在统兵作战上也并非有勇无谋之辈,他也曾经研究过朝廷和冀北的态势,深知陆明义的顾虑,以往朝廷一向采取守势,并非没有道理,但是这次有所不同,他相信冀北军无法阻挡那位雄才大略的女皇陛下,任何阻挡在那个女人面前的事物,都会被无情的踩踏成为一堆灰烬。
那日在通政殿中,霍清明听罢李患之那番惊天豪言,便已经对此深信不疑,占领天明帝国沿海大片地区十数年,二十余万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倭桑瀛人就是例证。
他略带笑意的对陆明义说道:“怎么?陆总领不信陛下可以做到?我深知你的疑惑,如果说是别人,自然难以做到,但是如果是陛下之言,那就另当别论了!”
陆明义见霍清明如此的笃定,便开口问道:“哦?陛下可是有什么妙计,可以夺取江北之地?”
“陛下有何妙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陛下在战场上就没有陛下做不到的事情,当初还是皇太女的陛下,济城一战便以一比四的弱势兵力击溃倭桑瀛人大将鹿野明城,今番我朝廷有二十万大军,敌兵纵有百万,又有何惧?”霍清明一脸向往又略带遗憾的说道。
陆明义也听闻过当初女皇陛下的战绩,初时他还有所不信,后来捷报频传,无数看似不可能的胜利让朝廷收复了所有的失地,还将倭桑瀛人赶出了天明帝国的沿海地区,这份壮举岂是常人可为?
陆明义自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女皇陛下敬仰非常,但是他毕竟没有亲身体会过李患之的神奇,所以还是无法一时间如同霍清明和淮州诸将那般对李患之无条件的信任,故而略带顾虑的问道:“那女皇陛下驾到之前,我们就这样采取守势,以逸待劳固守待援吗?”
这其实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毕竟自己一方兵力微弱,若是主动出击定然凶险无比,故而固守待援是最为稳妥的办法,而霍清明却一反常态的说道:“若是你我如此行事,待女皇陛下驾到,有何面目立于御前?我正要会一会冀北的将领们,看看这些胡人有何本领敢来送死,待其来到,我出战相迎,将军为我掠阵,看我斩将立功!”
陆明义听霍清明之语,不由一阵惭愧,自己也是一方统兵大将,可惜经年日久之后,也学的油滑了许多,少了军人的铁血风骨,如今见霍清明如此英勇,不免激起了他久违的热血,他也站起身形脸色有些涨红的说道:“好,将军即有胆略,我陆明义也非贪生怕死之徒,待敌兵来到,我必与将军合力破敌,也好向女皇陛下献礼!”
“好,一言为定!”霍清明见陆明义这般豪爽,也是心中大快,二人商议已定,于是命人摆酒共饮,一来二去相谈甚欢。
第二日清晨,霍清明方才穿戴整齐,一军校便急忙前来禀报,说是陆明义将军有请,霍清明知道必是紧急军情,不敢怠慢,连忙向大营帅帐而去。
带来到帅帐,只见陆明义手扶桌案正自紧锁眉头,沉吟不语。霍清明赶紧来到近前,开口问道:“可是冀北军情?”
陆明义这才察觉霍清明已进了大帐,于是赶紧让霍清明落座,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一时出神,没有听到霍将军前来,有失礼数,还望将军海涵!将军请看!”说罢,他将手中斥候打探的情报递到霍清明面前。
霍清明展开定睛观看,也不由剑眉倒立,眉头紧锁,原来是冀北军调拨了百艘战船前来助战,这些战船每艘可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