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心机是越发的不可琢磨了,以后若是再不谨慎,一旦触怒了这位深不可测的主,那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还真的不好说。
于是妙贞谢恩起身,脸色肃穆的恭谨随身伺候,再也不敢调笑,晚间掌灯时分,有斥候来报说是江北的冀北军已经集结完毕,汇聚了二十三万大军吞于堑江北岸鹤林之侧,营寨绵延数十里,其势甚大,请女皇陛下早做准备。
李患之听罢,命人召诸将前来议事,待众将齐至,见过礼数,李患之摆手命诸将起身,而后将斥候打探的军情相告。
李患之言罢军情,这才对众将缓缓说道:“今番敌军已经齐至江北之地,必会趁我水军势微来攻,以图尽快夺取淮北大营,使我朝廷大军无有立足之地,而后长驱直入南征淮州西路进逼京城。”
众将听闻李患之的分析都是暗暗点头,不由眉头微蹙,李患之见众将皆有愁色,于是继续说道:“前番朕命打造霹雳车固守营寨,只因我水军羸弱,不堪对敌。今霹雳车已经齐备,敌兵水军若是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另外朕还特命镇海将军马仁轨率海军舰队从申城港发出,沿堑江出海口逆流而上,此时已到下游十里之地,只待朕一道之意,便可以前来支援,这次朕定给冀北军一个大大的惊喜!”
众将听闻李患之的话语,不由大喜,没想到女皇陛下这固守之策,乃是给海军舰队的到来争取时间,此时若是冀北水军来犯,必定会遭遇前所未有的损失,也让冀北知道朝廷水军不是善于之辈。
而就在李患之这边全力准备迎战的时候,堑江北岸鹤林一带,冀北军中军大帐之内灯火通明,帐下众将林立,汾阳侯赵林端坐主位之上,也正听取斥候的禀报。
“大帅,朝廷水军前番缴获我战船三十余艘,加之本身所有,目下已有六十余艘战船,但是水军人数却不足,具小人观察,能应用的战船数量应该不足四十余艘,故而我水军的规模依然占有优势,而那位女皇陛下已经抵达淮北大营近十日了,除了加强水寨的防御设施之外,并无其余动作,看来是向固守营寨,使我军军粮耗尽而退!”斥候跪于大帐正中向赵林一脸恭谨的禀报道。
“你等有何看法?”赵林听罢禀报,脸色平静,向左右众将问道。
“大帅!这有什么可看的,既然朝廷水军弱于我军,我们便应该水军尽出,全力一击,将敌军水寨攻破,而后全军渡江夺取对方淮北大营,之后兵峰直取京城,届时天明帝国便可以改朝换代了!哈哈哈!”一员黑脸的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
此人乃是冀北的一员猛将,名唤谢雄郢,虽然粗鲁但是武艺过人,在冀北鲜有对手,一口合扇板门刀纵横疆场,英勇非常,是赵林的爱将,这次随赵林出征,尚未和朝廷大军交过手,故而也是心急难耐,时常叫嚣要攻过江去,杀朝廷大军一个片甲不留。
赵沓在一侧听谢雄郢如此言语,不由心生厌烦,心想若是真的那么同意,前番我就踏平淮北大营了,哪里还轮得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于是他冷声插言道:“哼,谢将军也未免太小看朝廷兵马了,谁不知道那位女皇陛下是出了名的智计百出,自从到来就毫无动作岂是她之所为?定是有什么诈谋,若是轻举妄动,必中奸计!”
众将听闻赵沓之言也是暗自点头,那位女皇陛下当初在淮潞之地打的倭桑瀛人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二十余万大军被其一步步蚕食殆尽,才不得不最终撤回国内,使得天明帝国十数年之久的倭患彻底剿除,如今亲统大军前来,如何会没有任何作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想必也是有什么图谋,故而才未露行迹,此刻若是轻易动兵,却是不智之举。
可就在他们暗自思索之际,谢雄郢却是一脸不屑的说道:“哼,什么女皇陛下,无非就是靠着几场阴谋诡计偷袭取胜,侥幸打跑了那些倭桑瀛人而已,却被传的神乎其神,我却是不信,她一个女流之辈能有多大本事?我看少将军是前番被朝廷大军打的怕了,心生惧意,故而才不敢进兵吧!”
“你混蛋!匹夫安敢揭我短处!”赵沓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如今被人当面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及败兵之事,当场恼羞成怒,他脸色涨红的站起身形,一伸手“仓啷”一声拔出腰间宝剑,剑指谢雄郢骂道:“无知匹夫,今日我要你的狗命!”
说罢,挥剑便向谢雄郢砍去,谢雄郢没想到这赵沓如此的形性如烈火,居然全然不顾此刻主帅当前,居然拔剑相向,他谢雄郢也不是善于之辈,反而是骁勇善战之人,怎能怕了赵沓,于是拔出宝剑也是挥剑相迎,二人便要在这大帐之内以死相拼。
“住手!简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