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赵林见谢雄郢道破赵沓的痛处就知道要不好,赵沓心高气傲,一向眼高于顶,此番兵败乃是极大的痛处,谢雄郢不知深浅,竟然当众点破,赵沓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没想到赵沓怒极攻心,竟然不管不顾拔剑相向,那边谢雄郢也是寸步不让,两人若是在这帅帐之内打了起来,谁输谁赢不论,自己的面子算是丢大了,赵林也是气的急了,猛然站起身形,厉声大喝止住了二人的动作。
赵林统兵多年,在军中积威甚重,平日很少发怒还看不出什么,如今一脸狰狞之色,厉声大喝的模样吓得众将无不起身肃立,赵沓和谢雄郢更是丢了宝剑,单膝跪地请罪。
“你们两个混蛋,简直放肆已极!胆敢在我的面前拔剑相向,难道以为本帅治不了你们?”赵林气的胡子都撅得老高,眼睛里全是冷冽的杀意,他大喝一声“来人!”
刀斧手皮甲持刀进了帅帐,顿时将赵沓与谢雄郢二人按住,赵林一声暴喝“拖出去,斩了!”
二人这才赶紧高声叫道:“大帅!大帅饶命,末将再也不敢了!”
众将见此也是齐齐跪倒求情,赵林却是一言不发,转身而立,他高大的身体随着他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仿佛一头刚刚咬死了猎物的狮子一般,带着一股凝重的肃杀之气。
“且慢!”何无疑见众将求情无用,不由站起身形,缓缓走到赵林身后,躬身一礼说道:“大帅,此番正是用人之际,此二人皆是大帅帐下勇将,岂可便杀,不如战后再做处置不迟!”
赵林听是何无疑的声音,才缓缓转过身子,看了一眼低头施礼的何无疑,长叹了一口气,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被刀斧手架住的赵沓二人,这才厉声命道:“若非何先生求情,定取你二人项上人头,若是再犯,定斩不赦!”
刀斧手听了赵林的话语,这才放开二人,退出了帐外,赵沓与谢雄郢二人赶紧来到赵林近前,跪谢不杀之恩,又谢过何无疑与众将,这才躬身退到帐下,默然而立。
“大帅,那位女皇与我军隔江对峙,我水陆两军均占据优势,虽尚未知晓对方有何谋划,但是如此相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我军远来,若是迁延日久,粮草不济恐怕又将是无功而返。”何无疑见赵林熄了火气,于是进言道。
赵林听何无疑如此说,便开口问道:“那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
何无疑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淮北大营虽然加强了水寨防御,但是其水军的劣势依然无可弥补,水手并不是一蹴而就所来,没有经年日久的培养,是无法乘船作战的,如今我双方隔江以对,当然是水军占优者占据主动之势,大帅三年前向军侯提请于北方造池训练水军之法,如今已经是显出成效,此番应先派水军进攻敌方水寨,观其动静与应对之法,再作良策破之,倘若敌兵无以应对,则趁势拿下对方水寨,而后大军渡江全力攻略淮北大营,则敌兵必败无疑!”
赵林听闻何无疑的话,也是不住点头,目前之势,也确是只有这个办法比较稳妥,于是下令全军整备,待来日水军尽出,攻击淮北大营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