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你们父亲就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呢。你们要是不信,当着相爷和这么多位校尉老爷们的面问问,看我是不是撒谎。” 包公也在旁边帮腔说:“智壮士说的,千真万确。你们俩原来就是因为这事儿来行刺的,本阁也不怪你们,念在你们是一对孝子,就放你们走吧。不过,你们可得记住了,要是还敢犯浑,下次再被抓住,可就没这么好运了,绝不轻饶。来人啊,给他们松绑。” 王朝、马汉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来,三两下就把绳子给解开了。这两人站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懵了。智化在旁边踢了踢他们的脚,笑着说:“还傻站着干啥?还不给相爷谢救命之恩!” 邢如龙、邢如虎这才反应过来,“扑通” 一声双膝跪下,跟捣蒜似的磕头,齐声说:“我们就是两个没见识的,差点害死相爷。我们真是罪该万死,承蒙相爷开恩,不杀我们,这简直就是再造之恩呐。” 智化又在旁边循循善诱地说:“你们俩咋这么笨呢?为啥不求求相爷,就在开封府谋个差使,也好报答相爷的大恩大德。俗话说:宁给好汉牵马随蹬,不给赖汉为父为尊。” 邢如龙却还是有些犹豫,小声嘀咕说:“我们受人重托,要是投在相爷门下,会不会被人说我们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啊?” 智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你们真是榆木脑袋!要尽忠竭力,也得先分清忠奸。跟了忠臣,那是流芳百世;跟了奸臣,可就遗臭万年了。别听庞太师瞎忽悠,说要保举你们当官,他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在家闭门思过呢,他哪有那本事保举你们俩?” 邢家兄弟听了,觉得挺有道理。邢如虎捅了捅邢如龙的胳膊,说:“哥哥,智大侠说得对,咱们就求求相爷吧。” 然后两人就拼命磕头,那额头都快磕肿了,苦苦哀求。包公看着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点头,把这二人给收下了。这就叫但行好事须行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要是邢家兄弟没有半路救江樊的事儿,肯定就没活路了。包公要是不收下这两个刺客,到下回书里皇帝丢冠袍带履那事儿可就不好办了。这都是前因后果,一般人可不知道。
闲言少叙,单说包公看着邢家兄弟,笑着说:“你们俩这衣服破破烂烂的,像个叫花子似的,快去换身衣服,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这时候谷云飞来告辞,包公笑眯眯地说:“谷壮士,你武艺高强,本阁想保举你当官,你看咋样?” 谷云飞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坚决地说:“相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可不想当官,官场那一套我可玩不来。” 包公又拿出一锭银子,说:“那赏你些银两,总可以吧?” 谷云飞还是摆摆手,说:“我不要,我这人自由自在惯了,要银子也没啥用。” 相爷知道这人脾气古怪,像头倔驴,只好笑着说:“那好吧,本阁赏你一桌酒席,让校尉陪着你,好好吃一顿。” 然后又转头问智化:“智壮士,襄阳城那事儿现在咋样了?还有王爷的下落,你可知道?” 智化恭敬地回答:“相爷,襄阳破铜网那事儿可复杂了,我只知道个大概。至于王爷的下落,我实在是不知道,我这正着急找呢。” 这时候天也不早了,智化等人就告辞出去,到了校尉所。王朝、马汉早就准备好了好酒好菜,热情地陪着谷云飞、智化、邢如龙、邢如虎喝酒。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喝得那叫一个畅快,然后就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到了第二天,包公早早地就起来,穿戴整齐,上朝去了,这事儿先不提。单说智化保举了邢家兄弟后,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地说:“哎呀,我这是不是太冲动了?这人心隔肚皮啊,万一这两人哪天脑子一热,变了心,又守在相爷身边这么近,要是搞出点啥幺蛾子,我可咋担待得起啊?不行,我得盯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啥德行。” 谷云飞呢,回店牵了他那宝贝驴,哼着小曲儿就走了,这事儿也先不说。包公下了朝,刚走到书房门口,就有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报告说:“相爷,不好了,鼓楼东边恒兴当铺内,出了命案,一下子死了七个人,那场面,可吓人了。” 包公一听,脸色一变,吓了一跳,心想:“这又是咋回事?怎么又出命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