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腰刀竟然被削成了两段。他心中大惊,转身就跑。白菊花在后面紧追不舍,冯渊在房上又喊:“这才是我师傅哪!” 白菊花又是一愣,这时候他看到了张龙。张龙穿着一身蓝缎衣襟,脸色发黄,留着半部胡须,手中也拿着一口腰刀。白菊花不屑地问道:“你是北侠?” 张龙大声说:“我叫张龙。” 白菊花冷笑一声,心中想着:“又是些无名之辈,来多少都不够我杀的。” 张三爷毫不退缩,举刀朝着白菊花砍了过去。白菊花用剑去挡他的刀,冯渊在房上又喊道:“他这口剑可厉害着呢,别让他碰到你的刀!” 张三爷一听,心中一紧,连忙把刀往回一抽,这才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被削断的命运。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如洪钟般的大喊:“钦犯,休得猖狂,还不快前来受捆!” 话声未落,两个人如流星赶月般蹿了进来,一个身材高大挺拔,一个矮小精悍。白菊花早已看见,他先打量那个高的,只见此人头戴蓝缎壮士帽,身着翠蓝箭袖袍,腰间系着鹅黄丝带,里面衬着月白衬衫,脚蹬青缎快靴。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鼻头圆润,方口阔腮,耳垂肥厚,手中明晃晃地握着一口宝剑,那宝剑光芒四射,仿佛能刺伤人的眼睛。再看那个矮的,身高不足五尺,穿着一身枣儿红的衣服,手中拿着一柄三楞青铜刺。脑袋小小的,两道眉毛淡若轻烟,一双眼睛却圆溜溜的,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鼻子尖尖的,嘴巴薄薄的,耳朵小小的,脑门窄窄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机灵的小鬼。晏飞一看这两人,心中更加轻视,他以为又是来送死的。冯渊在房上又嚷道:“妙个哉!妙个哉!白菊花,你这下可要完蛋了,北侠没来,南侠到了。展护卫,蒋护卫,这就是白菊花,千万别把这个混账狠心贼给放走了,他把邢家两个师弟,一个挖去一只眼睛,一个削去一只手呢!” 白菊花一听,心中暗暗恨道:“这个冯渊,三番五次地坏我好事,等我抓住机会,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心中虽然有些忌惮南侠的名号,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心一横,心想:“管他是谁,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可他哪里知道,这一回他可真是踢到了铁板上。
展爷如同一道闪电般蹿了过来,他眼神冰冷,如寒星闪烁,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对着晏飞使出了一招 “盖顶搂头”,那宝剑如同一道银色的瀑布,朝着晏飞倾泻而下。晏飞也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举起手中的紫电剑往上一迎。“呛啷” 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半空中火星四溅,如同烟花绽放。“当啷啷” 的声音持续了许久,剑尖上的响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都刺破。这一下可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赶紧各自跳出圈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查看自己的宝剑。展爷看到自己的宝剑完好无损,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而白菊花一看自己的宝剑,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魂飞魄散。原来,他的宝剑被磕出了一个口子,大约有荞麦粒那么大。他心中暗暗叫苦,心疼得如同刀绞一般。这把剑可是他的宝贝,是晋时年间的宝物,当年晏子托临死之时,将这把宝剑郑重地交给他,并再三叮嘱:“此剑若在,你性命也在,此剑若伤,你祸不远矣。” 如今宝剑受损,他怎能不害怕?
你说这两口宝剑碰撞在一起,为何单单白菊花的剑受伤了呢?这其中可大有门道。俗话说:二宝相逢,必有一伤。白菊花的这口剑虽然是宝物,但展爷的剑更是不凡,它是战国时期铸就的,历经岁月的洗礼,蕴含着无尽的灵气与威力。相比之下,白菊花的剑在年号上就差了许多,所以根本敌不住展爷的剑。展爷见自己的剑占了上风,心中信心大增,他决定不再保留,将自己平生所学的武艺尽情施展出来,定要将这恶贼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