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身冷汗,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我身材矮小,若是再高上几分,这飞镖可就取我性命了!”
白菊花这一镖未能击中展爷,却激怒了展爷。展爷冷哼一声,迅速从怀中取出袖箭,熟练地装填好。他眼神冰冷,如寒星般锁定白菊花的背影,“噔” 的一声,袖箭如闪电般射出。白菊花听到身后动静,知道展爷发射了暗器,他不敢怠慢,侧身一闪。袖箭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噗” 的一声,钉在了大门的门框上。
晏飞不敢停留,继续狂奔。他冲出大门,只见眼前一片人山人海,黑压压的全是兵丁。这些兵丁个个头戴蓝布头巾,虽未着号衣号褂,但手中都握着短兵刃,严阵以待。在人群中央,总镇大人威风凛凛地站着。他身着酱色头巾和褶袖衣服,脸庞犹如乌金纸般黝黑发亮,手中那柄水磨竹节钢鞭粗如鸭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宛如一座巍峨的黑塔,屹立不倒,虎视眈眈地盯着白菊花。总镇大人两侧,二十名长挠钩手整齐排列,手中挠钩闪烁着寒光。
张简、何辉二人见白菊花出现,大喝一声,纵身跃起,朝着白菊花扑去。张简手持熟铜双锏,双锏在空中划过两道弧线,带着呼呼风声,砸向白菊花面门;何辉则挥舞着齐眉木棍,棍影重重,如蛟龙出海,直逼白菊花咽喉。白菊花见势不妙,心中一凛,但他毕竟是高手,瞬间镇定下来。他举起宝剑,大喝一声:“来得好!” 宝剑与双锏、木棍相交,“呛啷” 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张简只觉双手虎口一震,双锏竟被白菊花一剑磕断;何辉也被震得手臂发麻,木棍险些脱手。白菊花趁势使出 “顺手推舟”,宝剑顺势一挥,“噗哧” 一声,张简惨叫一声,一条膀子被砍落,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白菊花回剑再挥,又是 “呛啷” 一声,何辉的头巾被削去半边,头发散落,狼狈不堪。
总镇大人见爱将受伤,怒发冲冠,大吼一声:“贼人休得猖狂!” 抡起钢鞭,朝着白菊花狠狠砸去。这一鞭势大力沉,带着千钧之力,鞭风呼啸,仿佛能撕裂空气。白菊花不敢硬接,他身形一闪,施展出 “乌龙入洞”,身体如泥鳅般灵活,巧妙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那些挠钩手们见白菊花躲过总镇大人的攻击,齐声呐喊,纷纷将挠钩向前探出,试图困住白菊花。白菊花见状,冷笑一声,手中宝剑舞成一团光影,如狂风扫落叶般施展出 “拨草寻蛇”。只听 “叱哧咔嚓” 一阵乱响,挠钩手们的挠钩纷纷被削断,断口处参差不齐。二十名挠钩手们大惊失色,却依然奋勇向前。白菊花毫不留情,迎面向前,宝剑闪烁,血光四溅,这些兵丁们哪里是他的对手,片刻间便死伤惨重。
白菊花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重围,朝着山口奔去。那些马快班头们试图阻拦,却被他如砍瓜切菜般轻松击退,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白菊花出了潞安山,心中却茫然无措。他一边狂奔,一边思索着该往何处去。“是去周家巷,还是前往柳家营?周家巷有我的老友,或许能助我一臂之力;柳家营的柳旺与我义结金兰,他也不会见死不救。可如今追兵在后,我该如何抉择?”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忽见身后众人追来,他无奈之下,只能顺着山边小路逃窜。先往北狂奔一段,而后往西一转,窜上了山坡。刚跑了不到二里地,便看到山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火焰如万道金蛇狂舞乱窜。白菊花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的老巢已被烧毁,不禁暗暗叫苦:“天亡我也!今日之祸,皆因邢如龙、邢如虎这两个蠢货。若早将他们斩杀,何至于此!”
此时,他已无暇多想,只能拼命奔逃。不多时,便来到了柳家营门口。
柳家营前,柳树成荫,柳枝随风摇曳,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庄主见姓柳,名旺,人送外号 “青苗神”。这柳旺年轻时也曾在绿林闯荡,干过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后来,他渐渐厌倦了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又因积累了不少财富,足以安享余生,便金盆洗手,转行坐地分赃。说来也巧,他年近四十仍无子嗣,放弃绿林生涯后,竟喜得一女,取名姣娘。姣娘长大后,出落得亭亭玉立,被许配给了宋家堡。去年,柳旺的妻子不幸离世,今年恰逢他六十寿辰,前来祝寿的宾客络绎不绝。
白菊花与柳旺虽素无深交,但彼此久闻大名。在柳旺生日宴会上,白菊花与周家巷的火判官周龙一同前来祝寿,还备了一份丰厚的贺礼。柳旺见白菊花仪表堂堂,武艺高强,心中颇为赏识,对他格外亲近。生日过后,柳旺挽留白菊花在庄内小住数十日,每日以美酒佳肴款待,待他如同上宾。二人相谈甚欢,遂结为义兄弟。
如今,白菊花被追得走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