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一看就不是善茬。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模样更是奇特,比你二哥还要高出半个头,又胖又壮,像个巨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徐良好奇地问:“侄男去的时候,看到他门首没人。晚上咱们让施大兄弟在哪里等着比较安全呢?” 智化思索片刻,肯定地说:“既然咱们都觉得那小五道庙不错,就让他在那儿等着吧。”
两人商量好后,一同走进里间屋,把这个计划告诉了施俊。这时,外面传来东院那四个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个人高声说道:“店家,我们的饭钱已经算清楚了,给你放桌上了。” 店中伙计连忙客气地回应:“几位爷这就要走了吗?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啊。” 徐良听到声音,心中一动,他轻轻走到窗户边,趴在窗户上,透过缝隙仔细观察那四个人。只见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与凶狠,身上还带着刀,背着夜行衣包,看起来就不像好人。徐良看了一会儿,回到智化身边,小声说:“叔父,您看这几个人,我觉得他们来者不善,依我看,他们很可能是东方明的手下或者余党。” 智化微微点头,轻声说:“咱们别管他们的闲事,先顾好咱们自己的事。”
随后,三人坐下来吃晚饭。吃完饭,伙计把残羹剩饭收拾下去,点上了灯。此时还不到二更天,智化和徐良开始收拾东西,把要用的物品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带上。智化拿起包袱,施俊依旧用青纱遮着脸。徐良走到施俊身边,蹲下身子,示意施俊趴到自己背上。智化则把店中伙计叫过来,一脸严肃地说:“伙计,麻烦你把我们这屋门锁上。我这侄子身体不舒服,我得带他去看病,看完病还要去他表弟家瞧瞧。我们到了他表弟家,他不一定回来,但是我肯定会回来的。你别太早关店门,多等一会儿。” 伙计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客官您放心,您就是天亮回来,我们都有打更的在门洞内伺候着,不会有问题的。”
爷儿三个告别伙计,离开高升店,朝着金钱堡西口快步走去。到了西口外面,他们登上小五道庙的月台。徐良轻轻把施俊放下,然后缓缓抽出大环刀,刀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朝着锁头砍去,只听 “当” 的一声,锁头应声而落。智化上前推开隔扇,三人走进庙内。他们先对着神佛恭恭敬敬地参拜了一番,智化这才把包袱交给施俊,指着拜垫说:“施俊啊,你就在这儿坐着等我们。” 徐良转身出去,在外面找了一块大石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搬进来。他把石头放在施俊面前,认真地嘱咐道:“施兄弟,等我和叔父走后,你一定要把这块石头顶在隔扇上。不管是谁在外面叫门,你都千万别开,一定要听到我们的声音,确认是我们了,你再开门,千万要记住啊。” 施俊用力地点点头说:“徐大哥,智叔父,你们放心去吧,我一定照做。”
智化和徐良走出五道庙,施俊按照他们的吩咐,把隔扇关上,然后用石头紧紧顶住。他坐在拜垫上,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顺利救出自己的妻子,静等着好消息传来。
智化和徐良离开五道庙后,马不停蹄地朝着正南方向直奔太岁坊的后面。到了后墙下,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深吸一口气,然后纵身一跃,如同两只敏捷的燕子,轻松地跳上了墙头。徐良蹲在墙头上,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顺手从墙上揭下一块灰片,朝着墙内扔了下去。灰片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也没有引起狗叫声。两人这才放心地跳下墙头,趴在地上,像两只潜伏的猎豹,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原来这里是一片美丽的花园景色,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树木郁郁葱葱,太湖山石形态各异,抱月小桥横跨在月牙河上,还有一座四方亭矗立在不远处,荼縻架上爬满了藤蔓,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智化站起身来,小声对徐良说:“侄儿,咱们这样分工,我在前面探路,你在后面跟着。我要是找到了你弟妇金氏的下落,我就给你送信。你要是找到了,也赶紧通知我。” 徐良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两人便分开行动。智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朝着前面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花园的深处。
徐良在后面找了一片竹塘,这里比较隐蔽。他把夜行衣包解下来,放在地上,开始精心装扮起来。他先拿起那顶白高帽子,用力拉直,这帽子足有三尺高,看起来十分奇特。他把帽子套在自己的壮帽上面,然后在脑后系好后面的两根带子。接着穿上孝袍子,把刀别在外面,又用麻辫子松松地系在腰上,最后把舌头挂好。因为没有哭丧棒,所以只能空着手。徐良看着自己这一身吊死鬼的装扮,再加上那两道标志性的白眉毛,还真像个从阴间来的吊客。他不禁笑了起来,然后又学着鬼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