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这实诚的主儿,双手紧紧捧着那个妆盒,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心里头那忠诚和正义的小火苗 “呼呼” 地燃烧着,火势凶猛得好似能把苍穹都烧个窟窿。啥危险啥后果,于他而言就如同过眼云烟,连自己这条小命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甩开膀子迈开大步,脚下生风,形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朝着禁门一路狂奔而去。
刚一转过那座桥,到了禁门这块儿,嘿,就被郭槐这个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的家伙像一堵厚实的城墙似的横在了面前。
郭槐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咋咋呼呼地喊道:“哟呵,陈林你这火急火燎、风风火火的是要往哪儿撒丫子跑呢?刘娘娘叫你,说是有火烧眉毛的急事要当面跟你唠唠。”
陈公公一听,心里那叫一个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万般不情愿,嘴里小声嘟囔着:“这能有啥要了命的事儿啊,真是的。” 但也没法子,只好耷拉着脑袋,像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地跟着往宫里走去。
这时候就看见郭槐瞪着那双绿豆眼,凶巴巴地说道:“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候着,像根木头桩子一样别动,我先进去给娘娘通报一声。要是敢乱动一下,小心我给你点颜色瞧瞧!”
没一会儿工夫,郭槐就从里面钻了出来,不耐烦地摆着手说道:“娘娘让你进去,动作麻溜点,别跟个蜗牛似的磨蹭!”
陈公公进了宫,把那妆盒小心翼翼地往旁边一放,“扑通” 一下就朝着上头跪下了,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娘娘哟,我陈林来拜见您老人家啦,不知道娘娘您找我有啥要紧的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陈林也绝不含糊。”
刘妃这婆娘,坐在那儿一声不吭,手里慢悠悠地托着个茶杯,不紧不慢地在那儿喝着茶,那眼神就跟锋利的刀子似的,在陈林身上刮来刮去,过了好半天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陈林啊,你拎着这个盒子,准备去哪儿溜达呀?上面还有皇帝的封条,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林赶忙回答说:“娘娘,我这是奉了皇帝的金口玉言,要到御园里头去挑选些顶好的果品,给南清宫的八大王祝寿用的。所以才有皇帝的封条封着,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自己胡来哟。这事儿就跟那板上钉钉一样,千真万确,娘娘您可别误会。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就像那练武之人走火入魔,经脉尽断,武功全废。”
刘妃听了,斜着眼睛瞅瞅那妆盒,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陈林,撇着嘴接着说道:“这里头有没有夹带什么其他的物件?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要是敢说半句假话,小心我使出我的手段,就像那针灸的银针,找准你的穴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林这时候把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心一横,挺起胸膛,不但不害怕,反而异常镇定地说道:“娘娘,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夹带。您要是不信,大可以把皇帝的封条撕开,当面打开看一看,要是有夹带,我陈林任凭您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陈林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您查。” 说着,伸手就要去揭那封条。
刘妃一看,急忙伸手拦住说道:“嘿,这可是皇帝封条封着的,谁有那个熊心豹子胆随便打开!你这小子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掉脑袋是不是?”
陈林吓得赶紧磕头,额头都快碰到地上了,说道:“不敢不敢,娘娘您别发火,我这不是一心证明自己的清白嘛。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就像那中了毒的武林高手,内力尽失,成为废人。”
刘妃在那儿皱着眉头琢磨了好一会儿,心里头寻思着:明天确实是八千岁的生日。这才挥挥手说道:“既然是这么回事,那你走吧!”
陈林一听,就像得到了特赦令一样,赶紧站起来,提起盒子,刚要转身,突然又听到刘妃喊道:“转回来!” 陈林心里 “咯噔” 一下,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无奈地只好又转过身来。
刘妃又把陈林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淡定从容,一点儿也不慌乱,这才慢慢悠悠地说道:“行啦,走吧。”
陈林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出了宫。这可真是多亏了他那一片赤诚忠心,那叫一个坚定不二,才有了这么个好结果,始终没让那奸诈的刘妃看出什么破绽,算是逃过了这一场大难。
出了禁门,陈林脚下生风,就跟飞毛腿似的,一路狂奔直奔南清宫。到了地方,扯着嗓子扯破喉咙大喊:“旨意到了!” 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