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兄弟听到丁母叫他们过去说话,大爷满心狐疑,皱着眉头嘟囔道:“哎呀,原本是想着把这女子交给妹子照看,能稳妥些,毕竟夜深了,就怕惊扰到老太太。这好端端的,太太咋就知道这事儿了呢?真是奇了怪了!”
二爷倒是显得淡定许多,拍了拍大爷的肩膀说:“哥,你就别在这儿绞尽脑汁地瞎琢磨啦!咱们进去瞧瞧,不就啥都明明白白的了嘛!” 说完,兄弟俩加快脚步往后院走去。
原来呀,郭增娇一到月华小姐那儿,一群丫环就像一群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这个说:“姑娘,快给我们讲讲,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那个道:“是啊是啊,急死我们啦!” 郭增娇定了定神,便把自己如何被抢掠,一路上的种种遭遇,还有姓展的出手搭救这些事儿,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刚说到关键处,月华小姐那个机灵的贴身丫环就瞪大眼睛,迫不及待地追问:“哎呀,那这姓展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郭增娇连忙回道:“我听说他叫御猫,可眼下也被擒住困住啦,唉!” 这丫环一听展爷被擒,拔腿就跑,风风火火地去告诉了小姐。小姐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顿时慌了神,暗自吃惊不已,赶忙让那丫环悄悄去回太太,自己则拉着郭增娇的手,急匆匆地来到太太房里。
太太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又仔细地盘问了一番。她手抚着下巴,心里暗暗琢磨:“展姑爷既然都到松江这地界了,为啥不来咱茉花村,反倒跑去那陷空岛了呢?莫不是兆兰、兆惠这俩小子心里有鬼,明明知道这事儿,却故意瞒着我这个老太婆?哼,要是真这样,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 想到这儿,太太心疼女婿的心思就像火苗遇到了油,“噌” 地一下燃烧起来,越发急切了,立刻吩咐下人:“快去,把那俩小子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兆兰二人就气喘吁吁地来到太太房中。一进门,却发现小姐不知啥时候已经躲开出去了。丁母的脸色不太好看,带着几分怒气,大声问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妹夫展熊飞都到松江了,如今还被人给擒住了,你们俩到底知不知道这事儿?” 兆兰吓得一哆嗦,赶忙拱手回道:“娘啊,孩儿们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事儿啊!刚才问那老头儿,才晓得展兄早就去了陷空岛。他真的是压根就没到咱茉花村来呀,孩儿们要是敢撒谎,天打雷劈!” 丁母气得用手指着他们,说道:“我可不管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哪怕你们上陷空岛给人家磕头下跪去求,我只要我那好好的女婿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回来就行。我把姓展的就交给你们俩了,要是中间出了啥岔子,哼,我可饶不了你们,有你们好看的!” 兆蕙赶紧陪着笑脸,说道:“娘,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孩儿和哥哥明天一准儿早早起来,马不停蹄地去打听,保证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您呐,就放宽心,早点儿歇着吧。” 说完,二人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赶忙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大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声说道:“兄弟,你说这事儿太太咋就能知道得这么快呢?我这心里啊,一直犯嘀咕。” 二爷耸了耸肩,说道:“哥,这明摆着的嘛!肯定是妹子听了那女子的话,着急上火地就跑去回太太了。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妹子在中间捣鼓的,不然咱进去的时候,她咋就像兔子一样溜走了呢?” 大爷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这丫头,就是急性子。”
兄弟二人来到厅上,大爷神色严肃地说道:“老二啊,咱得好好合计合计这事儿。我琢磨着,咱就以送胡奇这个由头,暗地里去打探打探南侠的消息,你觉得咋样?” 二爷双手抱在胸前,沉思片刻后说道:“哥,我看行!这主意不错,咱就这么办!”
第二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他们就忙开了。准备好了船只,挑选了两个精明能干的伴当,把棕箱小心翼翼地抬过来,护送郭彰父女去瓜州。大爷还特意再三叮嘱:“你们可得把人安安全全地送到地方,让郭彰亲手写封回信回来,要是办砸了,仔细你们的皮!” 郭彰父女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道谢:“二位爷,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都忘不了!” 千恩万谢之后,这才踏上了行程。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大爷和二爷坐在船上,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大爷说道:“老二啊,这次咱们可得小心谨慎,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二爷点点头:“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不多时,船就到了卢家庄。早就有人把丁家兄弟到来的消息告诉了白玉堂。白玉堂得知消息后,坐在屋里,心里已经有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