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退开两步,他确实是个胆小鬼。眼前的人,让他又恨又怜,有时候也让他胆怯。就像现在,这个人的眼睛冷的波澜不惊,可就是让人觉得冰下是汹涌的寒流,可以将人裹挟到刺骨的水下。
“你叫醒那个呼呼大睡的人”,秋水弋指着躺在地上的孔方平,“你们两个联手,可以取我性命。”
秋水弋是想死,可是他若引颈受戮,对不起那些为他付出过生命的人。
他努力的活,只是不想让他们失望。
但若有人可以杀掉他,他会感激。
秋水弋催促道:“你去啊”。
云梁垂着头,不敢看秋水弋的眼睛。
秋水弋推了他一把,云梁拂开他的手,“我不去。”
秋水弋了然的点点头,“哦,因为救过我,不能白救了是吧!”
“可,早晚都是白费的”。
秋水弋给了云梁一记冷漠的眼神,转身离去。
“你别走”,云梁拉住秋水弋的衣袖。
这衣袖本就被剑划了几道,残破不堪,如今一拉扯就四分五裂,露出包扎着的受伤手臂。
秋水弋盯着裂开的衣袖,上好的材质哪怕破了也并不扎人,只是四周的毛边显得落魄寒酸。
云梁有些尴尬,“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他把扯开的衣袖往上提了提,好像这样能让裂开的衣袖长回去。
试了几次,秋水弋的手臂还是赤条条的,破损的布料半落不落反而累赘。
云梁狠了狠心,直接上手扯掉了袖子,滋啦一声,衣袖一分两半。一半在秋水弋身上,一半在云梁手上。
秋水弋皱着眉,手中的剑往上提了提,“不觉得你唐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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