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煜回头看了看马立峰,淡淡地问:“你不是没见过吗?”
“我……我没见过就不能问问?”马立峰皱了皱眉,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
左丘煜转过身,没有说话,紧盯着马立峰的眼睛一直看。
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他穿得又太少得关系,他竟突然全身一激灵,紧紧地裹了裹衣服,又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最后才咽了口唾沫说:“其实……其实我见过这画,我见过。”他的嗓门变得没那么大了,语气也缓和了下来,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似乎闪过了某种东西。
左丘煜留意着马立峰表情的变化,也放缓语速问:“你在哪见过?”
“在……”马立峰深深叹了一口气,“在她上吊的那棵树上。”
“除此之外呢?”左丘煜又问。
“没了,就见过那一次,我以为那是她想说什么,还找人打听过,不过没人知道这是啥意思。所以说,这画到底是啥意思啊?你们告诉我呗,告诉我!我……我可以……我可以给你们钱。”说着,马立峰伸手在满是油渍的棉服口袋里来回翻找着,好不容易找出了两块钱,却又不好意思拿出手,又塞回了衣服里。
左丘煜收起了画,继续看着马立峰问:“你觉得范秀非会自杀吗?”
“不会!”马立峰笃定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左丘煜问。
“如果她要自杀,肯定会先把我药死。”马立峰认真地说,看起来一点不像在开玩笑,但说完之后,他马上又苦笑着摇摇头说:“我说啥又能有个叽巴用,村里人都说她是自杀,你们不也觉得她是自杀嘛。”
“如果不是自杀,你认为是谁害了她?”左丘煜问。
“还能有谁,那个奸夫呗。”马立峰一脸厌恶地撇着嘴,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奸夫是谁?”左丘煜继续问。
“就村里那个李奸人!”马立峰愤恨地说道,牙都咬得咯吱作响。
“他全名是什么?”左丘煜严肃地问。
马立峰没回答,又使劲裹了裹衣服,脚趾向内勾着,看来是真的冷了。
“要不,去你家里说?”左丘煜抬手指了下房子。
马立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几个人走进院子,那条狗也从破木板搭的狗窝里钻了出来。那是条狼狗,毛色油亮,身材也很壮实,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是个看家护院的好手。
“回去!”
马立峰冲窝里一指,狼狗很听话地回到窝里,老老实实地趴在那,竖起耳朵紧盯着进院的人,感觉十分乖巧。
进到屋里,便是一片寒酸破败的景象,马立峰家里空空荡荡的,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在炕边放着一台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老电脑,那大*球面显示器充满了的年代感。
“随便坐吧,家里也没水了,你们应该也不用喝东西,反正说两句就走了。”马立峰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盘腿往炕上一坐。
陈璐朝屋里看了看,能坐的也就是那张小火炕,索性站在了门边。周游也选择了靠墙站着,并一脸严肃地瞪着马立峰。左丘煜倒是什么都不介意,走过去坐到炕上,耐着性子继续问:“现在说说那个李奸人吧,他全名叫什么?”
“他全名叫李建明,长得人模狗样的,挺招小姑娘喜欢。但是我特码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看上范秀非那娘们了?还有范秀非,我特码到底哪对不起她了,老子挣的钱都给她花,她想要啥我给她啥,恨不得把天上星星摘下来都给她,结果她特码的背着我跟那个货搞,还搞了个孩子出来,我真特码……真特码……”马立峰越说越气,拳头使劲捶打着炕沿。
“范秀非出事之后,你找过那个李建明吗?”左丘煜继续按着自己的步调问。
“我倒是想找他,想特码把他揍死,那货估计是怕我找他,跑了,连他爸妈都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你是说,李建明失踪了?”左丘煜不禁加快了语速。
“对,失踪了。”
“他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是范秀非出事之后吗?”左丘煜又问。
“不知道,但我知道姓范那娘们不可能话问。
“那是……”马立峰顿了顿,才态度恶劣地说:“那都是范秀非那臭娘们的东西!跟破烂一样!”
“我们能去看看吗?”左丘煜问。
“你们看那干什么?!”马立峰不耐烦地说。
“你不是也想知道你老婆是怎么死自杀,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