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洪涛惊魂未定，但很快就回过神，赶紧站起来双眼紧盯着那颗头颅，证明自己并不害怕。
但这时候表现已经晚了，吉喆合上了箱盖，回头冲门外的邢晓天示意了下。邢晓天立刻进去，拽着毕洪涛就往外面走。
毕洪涛一边挣一边喊：“是我杀的！那些人都是我杀的，你们有本事就去查！去查！”
吉喆压根没理他，转头和左丘煜一块离开了审问室。
再次回到一楼会议室，吉喆反而一脸轻松，他把装有假人头的盒子往会议桌上一放，冲允烈点点头说：“你说对了，人确实不是毕洪涛杀的，但是他知道很多细节，就算没去现场，也肯定跟凶手有密切的来往，只要继续循着毕洪涛这条线索查下去，肯定能有收获。”
“哦，对了。”陈璐插话说：“我今天和晓天在毕洪涛家里找到了一个十字架。那十字架还在晓天那，我记得在县里一个教堂有见过，很可能他画的那个血色之星，就是受到了教堂那个三角标志的启发。”
“教堂？”吉喆诧异地皱了皱眉，自言自语说：“可没人查到毕洪涛有这方面的信仰。”
“他倒未必真有这方面的信仰，但凶手有可能。”允烈微笑着说：“不然，像是婚外情、出轨这类的事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知道的，凶手需要某种渠道来获取这些信息，从而筛选出猎杀目标。教堂的忏悔室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真可以从教堂入手查一查。”
吉喆听后点了点头，就望向陈璐问：“你还能找到那间教堂吧？”
“能，就在去客运站的那条路上，离这不到20分钟。”陈璐说。
“行，等会晓天回来，一块去一趟吧”吉喆说。
“我也一块去吧，这或许能帮我更进一步分析凶手的特征。”允烈请命说。
吉喆点了点头，又望向左丘煜问：“你那边的工作进展怎么样了？还要回东林吗？”
“正在验证凶手使用的分尸工具，人手不太够，我得回去。”左丘煜一边说一边不放心地望了望陈璐。
吉喆似乎明白左丘煜的心思，笑着说：“你放心，晓天现在就是陈顾问的保镖了，绝对不会让她有危险。”
邢晓天把毕洪涛送到审问室，便按照吉喆的吩咐，和陈璐、允烈一块前往县教堂打个前站。
教堂在客运站前的一条胡同里，这条胡同很窄，仅能让两辆车勉强并排通过，路面也坑坑洼洼、年久失修，站在胡同口向里望一眼，便直接望到了胡同尾，连一辆车、一个行人都瞧不见。
“这教堂还真会挑地方。”邢晓天摇着头嘟囔了一句，就在前面走向了教堂。
教堂和这条胡同一样破旧，外墙的漆都掉了，大门上的彩色玻璃裂了好几条缝，都用黄色的胶带粘着，让这间本就不起眼的小教堂更加缺乏肃穆感。
陈璐抬头朝教堂大门上方望去，在高高耸立的十字架中央镶嵌着一个三角形的装饰物，里面布满了血管形的图案，看起来十分古怪。
“靠，还真是一样的。”邢晓天也抬头望了望那十字架，感叹一声，便推门进入了教堂。
经过一段三米多长的短走廊，里面是扇老旧的木板门，那木板还是三、四十年前的款式，从教堂外面溜进来的微风都能把那两扇门吹得吱呀作响。
三人推门进入教堂内厅，沿着长椅中央的步道朝着布道台那里走。
陈璐一边走一边左右望着。
教堂虽然破旧，但内部却打扫得十分干净，布道讲台上铺着崭新的台布，晶莹剔透的花瓶里还插着鲜花，整个屋子里都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香味有些特别，给人一种温和、雅静的感觉，跟陈璐平常在遗妆间里使用的熏香风格相近，但明显要高级许多。
“有人在吗？”邢晓天在寂静的教堂中大声问了句，他的声音立刻在空旷的房间中形成了回声共鸣。
声音还没落，布道台左后方的角门打开了，一个穿着蓝色棉服的中年大姐走了出来。她1米6不到，身材微胖，满面笑盈盈的，倒像是路边商店里的老板娘，和教堂这地方怎么看怎么不搭边。
大姐走到三人跟前，笑呵呵地问：“你们要信主吗？信主可好了，我给你们拿册子看看呀？”
她说话带着很浓的本地口音，就像村里的邻居。
邢晓天一摆手，扬了扬下巴问：“大姐，你是这教堂的管理？”
“算是吧，我是教友，无偿过来帮帮忙。”大姐笑着点了点头。
“我是经查。”邢晓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