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一些宗教和古代图腾崇拜有一定的了解。在图腾崇拜当中,生殖崇拜是最为常见的,而三角更是其中最为代表性的形状图腾。刚才吉队长觉得十字架中间的三角形很像花蕊,我觉得这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花蕊正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完全符合生殖图腾崇拜的解释。”
吉喆听得一头雾水,显然没理解允烈到底要表达什么。
允烈很有耐心地微微一笑,又拿出了一张打印出来的鲜血之星,把它放在了陈璐制作和上色的雕塑旁进行了一下对比。
吉喆皱着眉头盯着看了好一阵,还是纳闷地摇头说:“这除了颜色不一样,其他都一样吧?”
“不一样!”陈璐没有等吉喆辨认,直接揭晓答案说:“是外面的圆。你看毕洪涛画的,在他的画里,外圈是光晕,很模糊,但在几处埋尸现场留下的雕刻,外圈都是很平滑的,虽然看起来很相似,但如果是真正有雕刻功底的人,是能表现出光晕的效果的。”
“但也有可能凶手的雕刻水平不如陈顾问你。”吉喆十分谨慎地说。
“对,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你看今天凶手在市场的沙土地上留下的图画,这里看一下就能有很鲜明的对比了。”说着,陈璐又拿了出了一张现场图案的俯视照片。
吉喆很认真地看了下,发现在沙土上画出的图形,外圈圆的边缘是非常清晰、分明的,没有一丁点虚化。因为同样是画,再一对比毕洪涛的那幅手绘图,差别就非常明显了。
“这么一看还真是!”吉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解地望向允烈说:“但这画的差别能有什么具体意义呢?现在毕洪涛一直被关着,案子又出了,就等于判定毕洪涛无罪了,而且我们之前也确认了毕洪涛没杀那么多人。”
“在我看来,这两幅画的不同寓意对我们破案的帮助会非常大!”允烈一边说一边竖起食指:“最主要的一点,不知道吉队长您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幕后的真凶压根没有亲自动手杀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他操控的那些人干的,而且这些亲自动手的人很可能在某种程度上陷入了类似催眠的情况,或者用更通俗一点的说法,他们很可能被洗脑了。”
“这一点我想了,但眼前更重要的不是这个,所以……”
“不,我认为眼前最重要的恰恰就是这个。”允烈打断了吉喆的话,回头又指了指那两幅看似相同、实则不同的画说:“我之前对凶手在现场留下这幅画的意图做过分析,凶手是为了某个特定的人而留的,而今天出现的四只断足,虽然目前还没有确认被害人的身份,但我猜测,应该是毕洪涛的父母,没错吧?”
吉喆深深吸了口气,示意说:“你继续。”
“我们暂且把断足案看成是前面几起案件的延续,从时间点来看,凶手第一次谋杀的目标是董占久和胡莉莉,而这两个人和毕洪涛之间的关系就像极了毕洪涛的父母一家。而这一次,被害人真的就是毕洪涛的父母了,这是否可以看成是一次轮回?或者是为这一轮杀戮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所以你的意思是,凶手留下的那个图形,是特意留给毕洪涛的?”吉喆问。
“对,据我个人分析,很有可能是这样的。”允烈点了点头,接着便再次来到陈璐雕刻并上色的那个“大叶子”雕塑跟前,指着它说:“吉队长,之前我说到三角形、花蕊,提到了生殖崇拜,换言之,也可以理解成是对生命的崇拜,而绿叶也是最容易让人们联想到旺盛的生命力。再加上凶手将被害人埋于地下的谋杀方式,我想可以把这个叶子的图案解读成:埋葬罪恶之躯,让灵魂重获新生。”
“嗯……”吉喆长长地应了一声,但还是有所保留地质疑说:“虽然听起来是挺有道理的,但你没办法验证你的观点。而且就算验证了,又能说明什么呢?”
“现在看来是说明不了什么,所以我才说我需要验证两件事,如果这四只脚真的是毕洪涛父母的,而毕洪涛画的那幅画和现场留下的雕刻也确实有着不同的意义,那我想我有可能已经找到幕后操纵一切的真凶了。”允烈信心十足地说。
“真凶是谁?”吉喆急忙追问。
允烈眉毛一扬,又故弄玄虚似的回头看了眼陈璐。
陈璐做了个深呼吸,便望向吉喆正色说:“我觉得,有可能是教堂里的那个金南珠神父。”
“果然是他。”吉喆笑了笑说。
允烈一愣,忙问:“吉队长您也怀疑他了?”
“这倒没有,只是左丘煜突然打电话让我盯着点那个金神父,但这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