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队!”
吉喆这边正看着名单听允烈分析,忽然听到邢晓天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发现邢晓天带着手套,拿着了黑色的、带有镂空雕花的托盘小跑过来。
“吉队,托盘,是熏香的,味还有残留。”邢晓天过来说。
吉喆低头闻了闻,确实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他急忙回头冲着正在厂区里转圈慢行的陈璐招手说:“陈顾问,找到香盘了,过来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陈璐急忙过来确认了一下。只浅浅一闻,陈璐就非常确定地点头说:“对,就是这……”话还没说完,陈璐的目光就集中在了这带有镂空雕花的托盘上——吉喆的个子也不矮,香盘拿得又高,这就让陈璐看见了香盘的底座,那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三角形的图案。
“教堂里的,这是教堂里的香盘,错不了!”陈璐激动地说着,并将香盘翻了过来。
这次不需要什么超级记忆力,即便是普通人也一眼就能看出,香盘底座的花纹和之前十字架中间的三角形图案完全一样。
“这回更不琢磨了,晓天,带人把金南珠也回去。”吉喆命令道。
“是!”
“还有!”
“啊?”
“教堂里的其他人,那天你们去教堂里见过的所有人,全都带回去!”
“是!”邢晓天朗声应道。
现场取证结束,吉喆便带队返回了县队。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两名被害者毕夏和夏雨泽很可能还活着,所以吉喆选择优先审问船厂里抓回来的中年男人、以及船厂主,看看能不能从这两人身上问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船厂主很快那边很快就确认与此事无关,因为他是个将近300斤的大胖子,出行都有司机跟着,这几天一直跟朋友打麻将,完全不存在作案的可能。但从他这里,吉喆倒问出了一些跟船工有关的信息,也算没白把他带回来。
在县队唯一的审问室里,那中年男船工被铐在了栅栏墙内。他身上穿着一件做工低劣的黑色单薄羽绒服,内衬的灰t恤又长又大,袖子就像半只手套一样伸到外面,袖筒上沾满了血迹。他坐在那里低着头,盯着袖子上的血,时不时轻轻搓一下,像是想把血迹搓掉,但尝试了几次发现没用,他索性放弃了,身体向后一仰,舒舒服服地等在那里,就好像是来这里做客一样,完全没有丝毫慌乱。
房门打开了,吉喆和左丘煜一块走了进来。
栅栏墙内的男人眼前一亮,身体悠哉地向后一靠,扬起嘴角笑得更灿烂了。
吉喆将椅子向后一拽,发出刺耳的噪音,坐下后便将手里的档案夹朝桌子上一丢。
“老油条了啊,蒋洪斌!”吉喆也把身体向后一仰,就像一面镜子,做着和对方一样的表情。
栅栏里的男人依然是那副笑脸,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名字被吉喆说出来而产生丝毫动摇。
“你这是几进宫了?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吧?”吉喆闲聊似的问。
蒋洪斌呵呵一笑,什么都不说。
“不说话?好,那我来说。”吉喆继续靠着椅背,不慌不忙地说:“你,蒋洪斌,绥芬县本地人,父母外出打工,后来离婚,再也没回来过。你从小跟着爷爷长大,12岁因为多次参与抢劫,被学校开除。15岁,因为打架致人重伤,进了少管所。18岁过失杀人,被判了七年。27岁,又因为故意伤人、致人重伤伤残,被判了八年。好不容易出来了,这才几年,手又痒痒了?”
“大不了再进去呗,过几年又出来了。”蒋洪斌不屑一笑,无所谓地说道。
“这次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你就没想过这点?”吉喆向前探了探身子问。
蒋洪斌呵呵一笑,没回答。
吉喆点了点头,继续说:“昨天凌晨3点,你驾驶牌照hj4xxx的货车去了客运站农用品市场,在市场里边放了四只被你用水刀切下来的人脚,路口监控把你还有你的车拍得那叫一个清楚。现在证据确凿,你这次是绑架、谋杀,而且是两个人,以你的经验,你觉得这次该怎么判你?”
“放你娘的屁!车牌老子挡了,你凭什么在监控里看见我了?”蒋洪斌骂道。
这种自爆式的发言倒把吉喆给逗笑了,他无奈地看了眼旁边的左丘煜,甚至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下去了。
蒋洪斌却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哪里有问题,还补充说:“老子戴着帽子呢,脸都挡住了,你能在监控里看到我?还把我拍了个清楚?老子真的笑了,你们经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