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听完这些，就转头看了眼一脸尴尬的民景小刘。
女主人也发觉气氛不太对劲了，于是赶忙打圆场说：“不过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现在没有了，人贩子不得好死，买人的也遭报应，老武家这不就家破人亡了嘛，都是报应。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晦气的话了，大过年的，我给你们做饭去，等会就好，大鱼大肉，都是自家山里边散养的，保证比你们在城里面吃的好吃。”
女主人一说一笑，想着这样可以把话题岔开，但在场的几个人却并不想这么快结束话题。
先发言的依然是李平安，他从炕头起身追到厨房继续问：“武招娣是在什么地方上学的？”
“你们是想查啥呀？人贩子，还是她怀孕的事？”女主人自觉刚才说错了话，现在也谨慎起来了。
“事情有点复杂，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其他的也没必要知道。”李平安说。
女主人想了想，点点头说：“那个，就是下山沿着路往东走，前进村，那边有个市里的公司盖的慈善小学，武招娣就在那地方上学的，具体咋回事俺们也不知道了，就得你们过去问问。”
“前进村是吧？”李平安确认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民景小刘。
小刘立刻接话说：“我知道前进村，路还算好走，等明早咱们下山了直接过去。”
“行，那我再去跟武老太太唠唠，问问武招娣怀孕的事。”李平安说。
“我也去！”左丘煜起身说。
陈璐看了眼窝在炕里把两手坐在*下面的姜寒，显然这杆烟枪在开饭前是不打算离开了，于是拿了大衣，起身来到左丘煜身边，跟着他和李平安一块出来民宿，又去了一趟武老太太家。
老太太对于左丘煜他们的去而复返似乎早有心里准备，十分平静地将他们让进屋里，开口第一句就是：“你们听到村里人说我家的事了吧？”
“听说了，您是被卖到山里的。”李平安没有回避，很直接地说道。
老太太叹了口气，认命似的说：“我知道我是被拐来的，但是我不记得我爸妈是谁了，从小到大我都在武家，他们让我跟谁，我就跟谁，就为了能吃到他们家的一口饭。后来有了武庆忠，他们给他买来个媳妇，那姑娘来的时候挺大不小了，能折腾，总想跑，我们就把她关在柴屋里，饿着她，没过俩月，她就老实了。这法子好使，我当年也这么过来的，只要听话了，就不挨饿，有衣服穿，也挺好的，在哪过不是一辈子，人呐，就这么回事。”
“武招娣知道他爸爸准备和她生儿子吗？我看村里人好像都知道这事，应该不算什么秘密了。”李平安问。
“知道，她上学以后知道的，以前就关在山里，啥也不懂，出去了，就明白事了，人就不一样了。”
“那她后来怀孕的事，你知道是和谁怀的吗？”李平安接着问。
老太太摇摇头说：“不知道是谁，就知道是个老师。”
“前进村的？”李平安问。
“对，前进村的，后来招娣要去上中学，我拦着想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走，她不干，我就去前进村里找那个老师，结果没找着，好像是学校里知道了，给开除了，要么就是被抓了。”
“所以最后招娣有没有生下那孩子，你也不知道，是吗？”
“不知道。”老太太摇着头，重重叹了口气。
回到民宿休息了一会，就能闻到浓浓的饭香了，就连姜寒的呼噜声都因为饭菜的香气停了下来。
男主人很快拿出了一个放在火炕上的矮脚大圆桌，开了几瓶啤酒，几道香喷喷的大盘农家菜端上来，简直馋得人直流口水。累了一天的几个人一开始吃饭就谁都不出声了，消灭了一道菜，这才想起来感谢两位民宿主人。
酒足饭饱，姜寒披上大衣去外面抽烟，民景小刘也是烟民，就跟着一块出了屋。
李平安累坏了，在了炕角躺下了，没过一会，呼噜声也响了起来。
陈璐坐在炕边，侧头看了眼左丘煜。
左丘煜也在望着她，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过年你回家吗？”陈璐随便找了个话题。
“如果没什么案子，应该要回去，你也要回家吧？”左丘煜问。
“嗯，春节我不用值班。”
“那到时候我们一起走吧。”左丘煜自然地邀请说。
“好。”陈璐也自然地点了点头。
民宿的男女主人在外面洗完收拾东西，盘子碗筷相互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