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家以后,我爸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发火了,骂我,打我,抓着我跟他一起去高速公路。后来……后来我就在路上看到苍鸿了,我爸他……他……”
“他怎么了?”吉喆问。
“他下车,抓住苍鸿,把她扔进车里,用警棍使劲打她的头,掐她的脖子,活活把她掐死了。”孙贤坤表情极度恐惧地说。
“你没去阻止他吗?”吉喆问。
“我阻止了!我求他不要这么做,我拼命求他,但没用,他威胁我,说我如果不听话,他就像打死苍鸿一样打死我。我害怕,只能听他的,去帮忙把苍鸿的尸体埋了。”
“你当时想到了也许有一天警察会发现,所以录了你爸爸杀人的过程,对吗?”
“我没想,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可能……可能就是本能吧,我觉得我应该拍下来,我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报警?”
“我……我怎么报警?他……他就是警察,你让我还怎么相信报警能解决问题?”孙贤坤满脸绝望地说。
这时候,审问室外传来的敲门声,紧接着一名警员推门进来,将一部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机递给吉喆。
吉喆拿过手机问孙贤坤:“就是这部手机吗?”
“对,我怕被他发现,就一直放在健身房里,都不敢用我的名字去开柜子,借了其他人的,我害怕他哪天发现了,真的会杀了我。”孙贤坤颤抖地说。
吉喆点了点头,开了手机,用剩余不多的电量打开了里面保存的唯一一个视频文件。
手机里很快就传出了孙茂盛的喊声:“你没报警是对的,因为我就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