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大师戴上眼镜拿起日记本,那日记本的侧面就有一个小锁,我好像看到那个小锁上有些什么东西盘在上面,但是看不清楚。
玄大师拨动着小锁:“这上面确实有个封印,你从哪里拿到的?”
重阳直接把我们发现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玄大师。
玄大师听完后,叹了一口气:“沈慧那丫头干了什么事?”
一句话道明玄大师和沈夫人认识,关系还不浅。
玄大师接着道:“我倒是可以帮你把它解开,那沈慧她们怎么办?”
重阳冷声冷语:“公事公办。”
玄大师一愣,嘴动了动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原句,而道说:“你这个样子好像你师父,师父那件事是我无能没办法去救他。”
重阳垂眼看向手中的茶杯:“这件事不怪您,要怪就怪我来晚了,师父的仇一定要报!”
玄大师定定的看了重阳一眼,拿着日记本起身往宅里面走。
“你们跟我来吧,先把封印解了。”
我们快步跟着玄大师后面,玄大师带着我们到了一个地下室前,那地下室的门就贴满了黄色纸符,他在门上动了几下,门突然自己开了。
嘎吱的声音,灰尘满天飞。
玄大师把日记本放在工作桌上,示意我们远离工作桌,而他自己拿出一个铜黄色铃铛在日记本上摇晃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日记本上浮出一个黑色法阵,顿时地下室内幽咽的风声不停,玄大师念出来的词句越来越长,声音也越来越大,不过片刻,玄大师的声音就压过了幽咽的风声。
一只黑乎乎的小鬼从法阵里面爬出来,张牙舞爪地朝玄大师扑过来,见状,玄大师把铜黄色铃铛摇晃得更为厉害,叮叮当当的声音直冲耳间。
那小鬼听了铃声就不在向玄大师扑去,待在法阵上抓挠自己,像是受到了什么痛苦一般。
铃声持续了十分钟左右,那小鬼化为虚无下面的发法阵也消失了。
玄大师身体晃了晃,重阳赶紧冲上去扶住了他。
玄大师抹了一把额头,我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面全是汗,自己笑笑,长叹道:“果然不能不服老,只是解个封印驱个小鬼,身体就受不了了。”
我听着他的话,一时百感交集,爷爷,也是这样……
玄大师把日记本递给重阳:“封印已经解了,要做什么尽管去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找我,虽然我现在是一把老骨头,还是可以帮上点忙的。”
重阳郑重的点点头,接过日记本。
玄大师在外面临走前不顾重阳的劝阻,执意要出去送我们离开,到了宅子门口,玄大师拉住重阳的手:“我知道要去给你师父报仇,但千万不能让仇恨蒙蔽了眼睛,你是修道之人,仇恨会是你修炼路上的阻碍,实在不行,你还有……”我觉得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重阳难得展颜一笑:“放心,我珍惜我这条命。”
“你们走吧,路上小心。”
上了车,重阳把日记本丢给我驱车离开。
回到别墅后,我和重阳坐在客厅里,我眼睛闪了闪,郑重其事的把日记本上的锁头扒开,打开第一页。
入眼的就是一片陈年的血迹还有“陆琳”两个字。
已经时间太久,已经闻不到血腥味了,颜色也有些发黑,却叫人看的头昏眼花。
第一页就被一大片血迹沾满,“陆琳”都是我们勉强认出来,字迹匆匆,可见当时写日记的人,心绪该有多么慌乱,毕竟第一页只有个名字。
我翻开第二页,第二页没有血迹只有一片黄色的污渍,上面写着日期,大约是八年前的,在下面有几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有的地方还有拼音代替,是陆琳小时候写的。
我轻声念出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很开心,今天妈妈就没有打我,爸爸拿赌来的钱给我买了这个本子,以后我就可以拿这个本子写日记,我很喜欢。”
到这里就结束了第一天,里面很多字都是拼音代替的,我念得断断续续,但我依然可以一言断定,陆琳的妈妈是个虐待狂,而她的爸爸是个老赌鬼。
我皱着眉头翻开了第三页,看看日期是二十天后了。
“妈妈今天又打了我一顿,她告诉我以后可能不能再去上学了,晚上爸爸带了一个叔叔回来,那个叔叔看向我的眼神很怪,”说到这里我就把声音加重了:“叔叔夸我很可爱。”
我有些惊愕,后面的事该不会就是我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