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琳的手向上轻轻一抬,那些低着头的鬼魂猛地抬起头,瞪大红色的眼珠子,表情狰狞的飞过来。
见此,重阳沉声说道:“这次是真的,别被它们伤到,它们身上的阴气和怨气都很重。”
话音未落,重阳抽出长剑冲向它们,一部分鬼魂缠上他,还有一部分冲到我身边。
我拿着短剑刺向其中一个,短剑十分锋利,我一刀刺向一个乞丐模样鬼魂的手臂,用力向下划,整条手臂掉落在地,抬手转身一剑刺进它的脖子,脑袋和脖子瞬间分家,不消片刻,就在原地化为一片血雾消失了。
剩下的几个如法炮制,被我快速的解决掉,而后我看向重阳那边。
重阳早就突破了鬼魂的围绕,冲到陆琳身边和她打斗起来,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陆琳身上中了好几剑,伤口呈现溃烂状,动作不再那么流畅,伤口也一直在淌血。
这是个好机会,我跑到重阳身边和他一起对付陆琳,怨气一顿暴增,重阳说她要跑,我们再想阻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陆琳逃走前最后一抓把我的手臂连带着衣服给划破。
重阳立即看向我的左手,陆琳消失在原地,红色的雾气慢慢消散。
狰狞的伤口穿过我整个手臂的上方,周边一圈都是黑色,血液顺着手臂肌理往下流。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实际上只是划破了我的皮,我也不觉得疼。
但重阳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摸了摸我的手:“有没有感觉到很冷?”
冷?
手?
我摇摇头:“没有,怎么了?”
重阳的大手握在我没有受伤的地方:“看来已经被阴气给冻麻木了。”
说完拿出一张纸符,变成一堆青灰落在他手中,旋即把青灰细细得洒在伤口处,又拿出数张纸符敷在伤口,而我也感受到了一点点火辣辣的感觉。
重阳把我拖下楼找到厨房,倒了一杯清水,把没有用完的青灰放进去,摇了几下让我喝下去,接着一股又涩又酸的味道弥漫在口中,弄得我直皱眉头,好不容易等味道下去,就听重阳又问了一遍:“有感觉了吗?”
我点点头,我能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在我体内游走个不停。
“这只是暂时延缓阴气到更深的地方去,早上我再回去一次拿东西过来给你解阴,现在我们去看沈夫人怎么样了。”
我有点担心的看看自己受伤的手臂,跟着重阳去沈夫人的卧室。
到了沈夫人的卧室,只见沈夫人躺在原地昏迷,重阳把灯打开,我清楚的看见沈夫人雪白的脖子上有一对乌黑的巴掌印,而且在这巴掌印周围,还有丝丝的猩红。
重阳把沈夫人抱上床,房间的灯光把几个帮佣吸引了过来。
“你们家夫人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就这一句,七八个人开始忙后。
见帮佣开始照顾沈夫人,重阳把我拉到门外,严肃道:“我现在去取解阴的东西,你待在这里。”
不等我说话,重阳又递给我一个纸包:“这是我刚才给你喝的东西,每半个小时合着清水喝一杯,量放多少,刚才你也看见了。”
说完还没有我回声,头都不转的走了。
重阳一走,就走了一晚上,隔天一早,宅子里出现了沈夫人口中念念叨叨的人:沈娉。
宅子里的帮佣见到沈娉回来都是一副惊奇的模样,在看对方,穿着欧美风衣服回来的沈娉有点不悦的皱皱秀眉:“阿玲,家里发生了什么?怎么都这样看我,我妈呢?”
阿玲低头道:“夫人还没有起床。”
沈娉看了看表:“这都九点了,我妈还没有起床,这不是……阿玲,这个人是谁?”说着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眼里的嫌弃不言而喻。
“这位是夫人请来的客人,还有一位外出了。”
沈娉点点头,也没有跟我打招呼的意思,接着上楼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等下一个半小时,现在手臂可以感觉到温度,但伤口周围还是没有感觉,我有点烦闷的看了看被纸符包住的伤口,因为刚才那个沈娉看向我受伤的手臂的眼神有点奇怪。
面前的茶几上摆的一大壶清水差不多要见底,我正去厨房再接一壶,就有一双手把它拿起来,我抬头看去,是阿玲,她还没有走?她这是在干嘛?
阿玲红着脸:“先生的清水快没有了,我去帮您接。”
说完拿着水壶去厨房,片刻她又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帮佣,那帮佣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小箱子。
“先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