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婷婷并不清楚对方是怎么进到他们家的,刘敏霞每天晚上有落防盗锁的习惯,那种老式防盗门,溜门撬锁很难不发出动静,我们检查过现场,门窗没有撬开的痕迹,在这种情况下有两种可能,一屋内有人给凶手开了门,二凶手自己有钥匙。”
苏平成说了一句,最后还玩儿了一把冷幽默,只可惜没人觉得好笑,最后不知道是谁小声问了一句:“会不会真的有人给凶手开门,那个孙婷婷说的话靠谱吗?”
“那孩子应该没说谎。”
苏平成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十几岁的孩子想在我面前说谎,嫩了点。”
我发现苏平成说完这句话后没有人反驳,甚至我还注意到有两个人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开玩笑般的说了一句:“难道凶手还真的有钥匙?”
“这个可能性高一点,刘敏霞的丈夫是个酒鬼,经常出去喝酒,三天两头不着家,醉倒在路边睡一觉醒来是常有的事儿,如果凶手事先就已经定好了这一家,很容易摸清时间,趁着对方醉酒,拿走钥匙拓印一把并不是难事。”会议室有人补充。
苏平成沉吟了一会儿:“孙婷婷是被凶手叫醒的,等她有意识的时候是在父母的卧室,俩人被绳子绑住连接到暖气片,孙婷婷被凶手抱着站在床边,当时的刘敏霞夫妇还没死,处于清醒的状态,凶手没多久就实行了他的暴行。”
“凶手具有一定的医学知识,手法并不像是一个新人。”这时候有人敲响了会议室的门,门口站了个穿了白大褂的老者,会议室其他几个人都很恭敬的叫了声“谢老师。”
“这是个有40年工作经验的老法医,看尸体很有一套,听说你们吴队一直想把谢老调到局里,可惜最后还是来我们这了。”说到最后,苏平成还有些得意。
“谢老,您怎么来了?”
苏平成迎了上去,旁边儿的人很有眼色的让了个座,谢老坐下,整个人摇身一变,一脸笑意:“来听听案子,太平了这么久,好容易来个案子,不许我老头听一耳朵?”
我很惊讶的发现在这个谢老来了后,会议室的气氛居然没有那么凝重了,反而有些活络。
“谢老这说的什么话。”苏平成失笑。
“这不是看您工作好几个小时没休息,不忍心么,怪我,这事我忘了,谢老是个闲不住的。”他哈哈一笑,指着我:“谢老这是从总局那边调来的人手,我专门请过来帮咱们破案的。”
说实话,我每次听苏平成这么说,都要起一身冷汗,他这番话总感觉把我说的很牛逼,事实上我对这些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我现在更想弄清楚杜晓依是怎么回事。
现在想想,是不是吴倩倩知道这个案子和杜晓依案子有一定联系才把我派过来打听的,毕竟新面孔总不会让人有那么多防备。
“这人是从总局那边调来的人手?!看着年轻了点。”谢老的目光上下把我看了一遍。
“人看起来年轻,脑子动的快,您可别小瞧人了。”苏平成笑眯眯的。
谢老一哼声:“瞧你把我老头子说成什么人了,我能是那种看年纪就小瞧人的?要真是,当年你那歪瓜裂枣的长相也入不了我的眼。”
这谢老讽刺起人来嘴可真有够犀利,苏平成顿时一脸吃了鳖的模样,还敢怒不敢言,其他人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脸上没有太多意外,显然不是第一次听谢老讲这种事了。
“这陈年烂谷子芝麻的事儿您又拿出来说,行行行,这事咱就不说了,翻篇,咱重新说案子,谢老你之前说这人有医学知识?”
“这是个专业的,非常专业。”一提到案子,谢老的表情也严肃了。
“我也带过不少学生,有些学生是口头教的,有些学生是动手教的,这口头和动手教出来的,不一样,这肢解尸体的手法,像后者,绝对不是新手第一次干,我说句不好听的,就放现在年轻一辈的法医里,能把尸体分割这么完美的,不超过五个。”
苏平成脸色一沉:“照谢老您这么说,我更加肯定了先前的一点猜测,像刘敏佳夫妇这种平凡人,走在路上,一抓一大把,凶手是为什么把目光投向这样的人呢?”
“不是说凶手选择的目标都是有些暴力侵向家暴孩子的家庭吗?”有人困惑的说道,但他话音未落,我摇了摇头,就说不是。
“家暴并不是唯一的,就拿第一起案子毒杀案举例,钱晓慧和周一波夫妇很像刘明霞夫妇,女的在外工作,男的不务正业,都有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对大的忽视对小的溺爱。”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