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女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她依旧在我身上扭动,不一样的是,我看到这次女人手中拿着一把刀,对准了我的心口,猛地扎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我满头是汗,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已经尝到了血腥味,我两只手都下意识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呈现拳头状。
我还记得自己紧紧握住刀柄的可怕感觉,周围没有人,过了一会儿重阳他们才上车,我没问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也闭口不提我在车上发生的事情。
在景家口休息了一晚,隔天我们就回市区了,这次也不能说一无所获,可令人沮丧的是,太过容易反倒让我没了安全感,甚至这次……我看着自己的掌心。
并没有多出第三条生命线!
我状态不对这件事好像随着回到市区接近了尾声,从景家镇离开后,在没有发生过暴躁的事情,重阳他们也没有在我身上找到奇怪的地方,就连我说的那句话……
似乎都只是我的错觉。
回去后,我伸了个懒腰,简单洗漱过,拿起放在床头的铁盒。
这应该算是爷爷留给我的东西,与其说这是个礼物,不如说这是留给自己的谜题。
东西是田志浩带来的,据说爷爷一早就给了他,让他在合适的时候再给我,我琢磨着什么才算是合适的时候?田志浩给我的那天也没出什么事儿。
这铁盒我认识,打小就见它放我爷爷床头柜,以前还以为是放着爷爷私房钱,后来忘了什么时候,爷爷有天晚上打开了,对着铁盒神色十分恭敬,里面是本相册。
说是相册,却又有点不太一样,毕竟谁家的相册上面都不会写着:生死簿。
有一次我趁爷爷不在家的时候按捺不住好奇打开过,里面放着一张张模糊的照片,还有一大片的血迹,还有浓重的煞气,当时我还没学什么手艺,连发三天高烧,最后让爷爷骂了一顿,后来爷爷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这东西早晚是我,谁都拿不走。
我学着爷爷当初干的,找出行李箱,小心的从里面拿出一根香,又拿出个香炉,填好土,点燃檀香,在旁边放在两枚蜡烛,关上灯,点燃,闻到檀香的味道后,把铁盒放在香炉面前,鞠了一躬,脸上不再是漫不经心,而是几分严肃,鞠了一躬后又拜了三拜,才直腰正色道。
“今有黄泉敬上!今晓有冤,身囚不得出……”客客气气又恭恭敬敬的说了一番话,话音未落,似有一股风声在屋子的垂荡,呼啸两声后,霎那间,蜡烛同时熄灭。
屋子里的温度悄然下降,我心里倒是没有丝毫惊慌,只是有些不理解,难道是我用错了方法?还是我的态度不好,对方没领情?明明当初瞧着不是那么回事啊。
铁盒已经被打开了,玻璃瓶立着,两根绳状的绳子缠绕在一起更为紧俏,蠕动着想要破瓶而出,相册浮在空中,缕缕黑漆从相册表面散发,这本相册之所以我一直没去碰,原本很简单,就是这本相册里面关着东西,那滴血,承载着怨气的血。
这本相册里,打开,放出来的就是煞气。
冤魂早已经投胎转世,留下的只有散不去的煞气,被封印在相册里,平常在我看来,这东西肯定是要尽早解决的,不过转念一想,爷爷留下的东西,肯定有用。
生死簿这三个字也很模糊了,难不成这还真是老人言里判官用的生死簿?
“今李立敬上……”想了想,我没有去点燃蜡烛,而是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先前说过的话。
既然是爷爷给我的东西,肯定就有他的理由,只是这次,话都没说完,只听“咔哒”一声,两根蜡烛竟然被拦腰斩断,一边一个掉落在地。
“看来心情看来不怎么好啊!”我冷笑几声,“但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不讲究什么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种说法。”紧接着声音重重一沉!
一缕青光从脖颈上的玉佩迸射,笼罩住那本相册,相册挣扎了几番,不动了。
“现在想说,晚了!”我打了个响指,青光立刻变成一把锁的模样,没入相册:“既然不愿意说,那就别说了!”等最后一缕青光消失,相册落在地上,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更旧了一些,上面原本带着的那滴血的颜色也由黑变红。
我嗤笑了几声,将相册重新塞回铁盒,瓶子也装进去,塞到自己的行李箱里面,躺回床上,眼睛一闭,说睡就睡了过去。
隔天我还在睡觉,吴倩倩就打来了一通电话,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失落,大概的意思是说肖琦最近不怎么搭理她,本来她好不容易有几天假期,都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