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为人需要三魂,她已经往我这渡了两次,也就是说,还差一次。”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就听何二叔提议道:“今晚上东将军应该还会来,将最后一魂渡给我,然后再让鬼胎成形,那时候我们再将其一网打尽。”
我们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没人想过东将军的胃口居然会这么大。
当夜,我回到纸扎铺,和以往那样,那团黑影更是凝聚不出人形,血红的眼睛看着我,不同的是,这次我从东将军的身上,感受到了亲昵,这种感觉很诡异,紧接着……我甚至发现自己也在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
当一股凉气透了进来后,不同以往,尸油灯灯火突然摇曳了,不一会儿,熄灭了。
屋内顿时一片漆黑,外面的月光都透不进来,何二叔说这次最好可以让东将军元气大伤,所以角落里放着桃木剑和白糯米。
我有所预感的想要走到角落,手摸出几张符纸,可还没用,我的呼吸仿佛突然停止,我耳边听不见任何动静,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不一会儿,哒哒哒的脚步声像是踩在我的心口,还有砰隆隆的声音。
有个女人的声音十分空灵:“你……想杀了我?”
……
鸡鸣犬吠……
我睁眼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眼前的一切让我吸了口凉气,满目震撼!
一屋子都是血红色,角落的桃木剑碎成了粉末,糯米撒的到处都是,上面还沾着血色,墙壁都是手印脚印,我手上攥着几张符纸,也都是血,符纸被血浸透,血一滴滴的往下滴。
满地的糯米几乎让我无从下脚,空气中都是难闻的味道,看向纸扎铺的镜子,我脸上身上都脏乱不堪,刺鼻的腥气正是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怎么这么多血……我没来得及想太多,门就被推开了。
何二叔,重阳,肖琦几人站在门口,除了何二叔,其他脸上都是惊讶。
“换个地方,我帮你把鬼胎拿掉。”何二叔叹了口气,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我点点头,我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东将军怎么了?
我隐隐有种预感,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走出纸扎铺,空气减少了头脑的酸涩,我一抬头,刺眼的光让我看不清东西,我伸手挡了挡:“太阳好大……”
说完,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尚来不及反应有多疼,人已经没了意识。
在醒来的时候是被人叫醒的,我正躺在沙发上,周围有一圈人,神色复杂。
“何二叔,你先什么话都别说,让我来问。”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
“问吧!”何二叔一顿,坐到我对面。
我埋头想了想,才问道:“昨晚上是怎么回事?可别说您不知道,那一屋子的血……”
“谁能想到你的小判官突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何二叔一声叹息。
我挑了挑眉:“怎么个说法?”
“东将军人已经不在了。”何二叔瞥了我一眼,“魂飞魄散,彻底消失,灰飞烟灭,懂什么意思吗?”
这话让我愣了愣,有些吃惊:“您的意思,这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昨晚上纸扎铺里可没第二个人,不过你小子也是够狠……”何二叔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我越听越糊涂,是我干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我摆摆手:“打住,何二叔,我可没印象。”
“没印象就没印象吧,不说这个了,先给你把鬼胎拿了。”
“我要开始了。”
我手脚都被固定住了,身上除了一条单裤什么都没穿,房间里也没其他人。
何二叔站在我的旁边,手上拿着根柳条,这都冬天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弄来的,柳条看起来还很新鲜。
我肚子上被朱砂画了个符号,何二叔还撒了一堆香灰,我放缓了呼吸,不一会儿何二叔拿起桌边一个杯子:“喝了吧。”
杯子里的水是黑色的,喝下去又苦又涩,不过倒是冰凉凉的,让身体莫名涌上一股寒意,最后寒意停在了小腹,这会儿我还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觉得没穿衣服,凉飕飕的。
过了三五分钟,何二叔脸色一沉,眉头皱了起来,我猛的咳嗽几声,身体开始弓起,四肢不受控制的开始挣扎,呼呼喘着粗气,何二叔手上捏了个东西,扒开我的嘴就要往里面放,我余光一扫,是个玉石。
玉石灰扑扑的,只有指甲盖大小,但位置正压到了我的嗓子,引起一阵阵反胃。
接着何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