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厅的最角落里,望着手机,不时地傻笑。
还有一个女生,大家喜欢叫她妞妞,真名吴月茹。
为人热情大方,像她辫起的高马尾一样活泼甩动,不停地穿梭在大家身边。
我到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在大厅端坐,各人抱着一台笔记本敲敲打打,不时讨论些学术问题。
见我来了,大家放下工作,起身寒暄过后,陈教授把我拉到他身旁。
“行哎,小伙子,”陈教授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勇气可嘉哎,塔克拉玛干有多危险,你是知道的哎,不管这次你是为啥而来,你的精神都让我佩服喂。
既然来了,就什么也不要想哎,咱们还是一家人的哎。”
我知道陈教授是为了安慰我,特意热情欢迎,但我反而愣在原地,支吾着不知所措。
陈教授接茬又说:
“我听孟琬说,你也从依提孜力克带回来一卷羊皮卷?可不可以借我看看哎?”
“哦当然。”
我忙从包里掏出羊皮卷递给陈教授。
孟琬也赶过来,看着陈教授手中的羊皮卷。
“哦,这个,我争取今天翻译过来喂,”陈教授看着孟琬,“如果这上面记载的真是罗力木与河伊女国,那我们真是收获颇多哎。”
孟琬点头。
“那就多麻烦陈教授了。”
说罢,转身叫我跟她去天台一趟。
她步履匆匆上了天台,趴在栏杆上,不等我走到身旁,便转过来盯着我。
“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你这几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忽然要跟我们一起来塔克拉玛干?”
孟琬的语气,既有关切,又像是质问。
此时,我们两人的心境都很复杂,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座山,但此刻谁也不好意思先尝试翻越。
说实话,我不想再向她隐瞒什么,这样只会使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戒备,隔阂。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自己对她有一丝朦胧的依恋感,但那只是一瞬间。
索性,将过去一五一十全部供出来。
我本以为孟琬会被我“悲惨”的命运触动然后放我一马,但谁知她下一句更直逼灵魂。
“所以你为什么缠着我不放呢?是因为有方便条件利用我吗?”
她直盯着我的眼,哪怕我再慌张,也不能逃避她的目光,以免她觉得我不真实。
“因为,因为跟你在一起很舒服啊。”
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