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我们还是没能逃出被动局面,虽然一直被遏制,但我们从未放弃过希望,这一路走来,主动且被动,但只要无边的黑暗中还有一丝光明,我们就要死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赌上身家性命也要继续走下去。
眼下的问题,是怎么能攀上那堵垂直光滑的高墙。
“搭人梯试试?”黑皮提出意见。
“那是需要配合和训练的,眼下这种情况不合适,一旦摔下来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汪起风立即否定。
“那要不就采用最笨的方法,”我忽然想到乌鸦喝水的故事,“咱往墙底下搬石头,活活给它垒出个台阶来。”
“不行不行,你这方法太原始了,况且这儿的石头都是和岩洞一体的,咱哪儿来的工具开凿。”黑皮连连摇头。
能想的方法都被推翻了,除非我们会飞,否则看样子是不可能逃出生天的。当下情况又陷入僵局。
人这一旦陷入苦苦思考的状态,就很容易走神,要么想些完全不着边际的事,要么天马行空,我忽的想起武侠里的轻功,一种攀援术,平地起跳借墙体助力,双脚在墙面上轮番倒换一番后,身体实现二段跳跃,从而攀上高墙,这种功夫有传闻说一些道教的老道士,修行到一定阶段后可以做到;还有一种更离谱的,是说一个功高盖世的大侠,在跌落悬崖时,身体保持正直,似大雕展翅状,左脚蹬右脚,身体借力飞上高空。
想到这些我竟禁不住笑起来,这么离谱的说法,也只有在想象中出现了,这就跟有人胡诌大力士可以揪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原地拔起一样荒谬不经。
正出神时,有意无意地瞥到孟琬望着地下河发呆。
“想什么呢?”
“你说,这沧龙,在地下活了几百年没人管,它是怎么活下来的,它吃什么?”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它既然是肉食性动物,能活下来肯定说明有肉吃,如果能找到它的食物来源,咱们再坚持一阵子也不是问题,既然现在出不去,想不出办法,还不如把短期内的供应问题解决。”
我觉得孟琬说得有道理,便一时不去想爬墙的问题,向前凑了凑,来到河水边上,看看能否在水中发现些小鱼小虾。
凝视少许时间,忽觉水下有一团鸡蛋大小的光影闪动,左右摇摆,飘忽不定,从水底搅动起层层波纹。
那光球越来越亮,从水底渐渐向上漂浮。我惊呼一声,急忙招呼众人前来围观,当我起身向后退时,却发现整个岩洞的水下都疏密不一的浮动起大大小小的亮团,如同水下燃烧着成百上千的火球一样,忽然,一个“火球”冲出水面,跳起二三米之高,紧接着,数不清的火球前仆后继,真好似水下架着几百挺机关枪在同时发射,整个岩洞内一时被这些火球盈亮,人影攒动。
此情此景,不由得勾起原先在泰国看“娜迦龙吐珠”的奇异景象,每年十月份的夜晚,无数连串的火球从水底燃烧着射向夜空,再缓缓消失,多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人们有机会欣赏到如此壮丽令人惊叹的“烟火表演”。当地人则长久以来都认为是“娜迦龙”在每年这个时候吐出火球,为人们降下福气。
而眼前的景象与“娜迦龙吐珠”的情形几乎相同,但似是而非是,这些飞到半空的光团燃着白光,在昏暗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又落回水中,溅起一片水花,之后便在河水中来去漂游,一时间,地下河如沸腾一般,水花水声不绝,那些闪亮的光球在空中翻飞上下,给沉闷死寂的岩洞带来许多生机,如此奇景,是侵尽人力也难以做到的,令人不禁忘记自己还身处绝境,一时感叹起大自然的瑰丽奇异。
众人呆呆地观望多时,没有一个人说话,以免扰乱了这难得的清闲时光。
这些光团也像是有生命的,飞出水面又潜入水底后竟开始自然悠闲的游动起来。
“嘿,我说,这什么东西,竟然还能发光呢,咱给它捞几条回去,拿到市场上也少不了卖个好价钱。”黑皮看db7e5d26着这天上水下发着亮光的东西,眼馋得不得了。
“你倒是什么都能跟钱挂上钩,”我冷哼一声,“我看这就是群会荧光的鱼罢了,没等你带回家,这鱼就给半道儿上折腾死了。你就当个热闹看看算了。”
眼下暂时逃离了生死玩命的关头,大家紧张的心绪一时得到缓解,对那头潜在水底的沧龙失去防备意识。
大约三两分钟之后,水下忽然涌动起更加剧烈的水波,眨眼间搅得这些闲在的光球四散逃去,不多时,从水下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