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别乱动,”我瞥了他一眼,“我在想,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把这木楼走完,现在想来,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从下了这女国起,好像活过了无数次一样,跟做梦似的,不知道前面还要经历多少危险。”
“嗨,年轻人,要我说,你还是短练啊,这点儿困难就遭不住了?还是没吃过苦头,家里惯出来的。再说了,咱这万里长征可是走了一半多了啊,你要想现在放弃,那之前的死去活来可都白费劲了,早知道你要这么想,你中了毒我们就不该救你。”
我知道黑皮在开玩笑,没跟他计较,只是心中一想起救不救的问题,脑中便回想起一路上死去的同伴们,在罗力木就离我们而去的那一对儿,惨死的贺连桥,还有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的陈教授,所有人回想起来都像是梦一样,我甚至想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前那些人,到底存在过吗?
如果我们有幸能活着回去,我又怎么跟社会,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刚刚逃出来的喜悦感,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洪水般的无助感。而唯一能将我从中解脱出来的,只有毫不停留地,继续踏上征程,不让自己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