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要敢报警,或者不帮他,就会告到纪委去,说我嫖|娼,让我爸抬不起头来。”
莫杰长叹一声:“我能怎么办?只好帮他,结果他胆子越来越大,居然开起了赌场,还被抓了,这次我管不了,又怕他把我说出来,就跟我爸坦白,我爸虽然生气,但还是帮我解决了这件事,从此被我拖下水。”
莫杰后悔万分,“如果那天在车站我冷漠一点,或者晚下车一会儿,跟孙春苗错过,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也不会连累我爸。”
许天无奈道:“你不是说你爸后来收钱收得很开心吗?你是起因,可主要还是因为他自己没坚守住原则。”
宁越说:“莫杰,接着说吧,从这件事开始,你们就收钱帮着免罪减刑?谁联系的?怎么操作的?”
“我又不在豫北工作,后来的事我都不太清楚,而且孙春苗的事让我爸跟我冷战很久,后来我才知道孙凯更猖狂了,直接去威胁我爸。等我再回来,你们刑侦队那个姓田的队长成了我爸的狗腿子。”
许天马上问:“田元凯?他说遇到了劫匪,还开了枪那次是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我哪儿来的枪?反正你们已经在查了,我也不瞒你们,我只做错了一件事!不该去帮孙春苗,更不该跟她上床,还把东西丢了,给了他们把柄,其他事我都不清楚,苗苗跟我说过,她会把东西偷出来毁掉,不会让她爸妈再勒索我,所以我才敢来。”
莫杰说着看了眼那本工作证:“可没想到这东西还在!”
宁越又给他看了吕新和她姨父朱辉的照片。
“认识这两个人吗?”
莫杰皱眉,摇头道:“没见过,也是暗娼吗?这一行真是越来越猖狂,真该再严打一次,不过这女孩看着气质很好啊,也是被她爸爸逼的?”
许天看他神情不像撒谎,可她还是疑惑:“不对啊,如果你什么也没做,只是被勒索了,在车站时,为什么会有逃跑的念头?”
莫杰苦笑起来:“我确实什么也没做,但我爸做了不少事,一开始他是为了帮我,后来大概破罐子破摔了吧。今天你们找我,还说是孙春苗的案子,我就害怕再牵连到他,别管后来怎样,他最开始是被我拖下水的,我不想再连累他,可没想到他早就招了。”
有了莫杰的证词,田元凯也干脆地招了,他跟宁越说:“你知道我是从派出所调上来的,之前我出任务时误伤过队友,是莫书记帮我摆平了,也是他把我调到局里。他跟我说一次失误不算什么,将功补过吧。我一直记着他的再造之恩,他让我帮他做点事,我帮了,后来他叫我去杀人,我不肯,可也没办法,一旦上了船,就只能往前走。”
宁越挑眉:“杀人?”
“嗯,我本想制造成煤气中毒,农村爱烧炉子做饭,可我到了小丈村,发现孙春苗的爸妈都已经死了,我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报警,可我又没法解释为什么半夜出现在那里,只能默默离开。”
许天急忙问:“孙春苗爸妈是谁杀的?”
“你们不是已经找对人了吗?就是吕新!当时吕新满身是血跟孙春苗站在院子里,我也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我进去肯定会留下痕迹。”
宁越都气傻了,拍桌道:“你在半夜出现在案发现场,甚至目睹了凶案,却置之不理,第二天过去装模作样地查案,老田,你可真行啊。”
田元凯叹口气:“我也是逼不得已,你说我该怎么办?莫书记拿住了我的把柄,我往前是死,往后缩也是死,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许天道:“宁队根本不会去帮他干违法的事,纪委大门在哪儿你不知道吗?局里莫书记一手遮天了吗?我看你跟莫书记一样,都经不起考验,还要把犯错的原因推到别人身上。”
田元凯冷哼一声:“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才当了几天警察,一个小法医仗着老宁喜欢你,居然跑来审我?”
宁越皱眉:“你误会……”
他话还没说完,许天就笑了:“我是跟队法医,坐在这里合情合理。再说小法医怎么了?清清白白,没干过违法的事。田老板,你是怎么想到宁越喜欢我的?就你这脑回路,以前当刑警的时候恐怕也是凑人数的吧。唉,我居然还曾经因为你那条因公受伤的腿敬佩过你,没想到啊!”
田元凯冷冷地看着她,没说话。
宁越道:“我让小许当跟队法医是因为她心思细腻,善于观察,吕新就是她发现的。老田,咱们还是说你吧,你已经知道吕新是凶手,为什么没有抓她?